——脸上的伤好了吗?没留疤吧?
——以后半夜收到陌生来电不要接,晚上把手机关机,记得放得离枕头远些。
白艾泽下意识地想要张嘴,才发现自己两排牙齿咬得死紧,脚趾用力向下压着地面,好像不这么做就站不稳似的。
电话“啪”地挂断,听筒里嘟声再次响起,白艾泽浑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走出便利商店,刚好一阵风吹来,白艾泽冷的牙关都在打颤。
“吃饭吧。”他对宋尧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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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呢,”尚利军在电话里说,“我在吃饭,吃午饭呢正。”
“你早上没去拿药。”尚楚声音很冷。
医院那边约的专家号在周六上午,每周去做一次检查,今天就是周六,本来尚楚应该陪着尚利军去,但市局临时有个活儿要跑,尚楚腾不出手,尚利军就说他自己去。
局里忙完了,尚楚立刻问了医院那边,尚利军早上没有过去。
尚利军顿了顿,含糊其词道:“我好了,差不多好了,不吃药,以后不吃药了。”
“钱呢?”尚楚问,“我昨天存进去三千八,这周看病加拿药用,医院说你取走了,钱呢?”
“钱我、我就是我”尚利军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专家号不好挂,尚楚花了好几百从黄牛手里买的,就每周六早上那么半小时坐诊时间,尚利军竟然没去,还把他预留的钱全部取走了?
尚楚太阳穴嗡嗡直响,烦躁的一拳砸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