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军帮忙联系了殡葬公司那边的人,尚楚跟着车去了,火葬场边有个等候厅,其他家属在哭,尚楚很平静地坐着,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等骨灰的过程挺漫长的,过了不知道多久,工作人员捧着一个小瓷罐出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遗物要一并存放的,尚楚摇头说没有。
他没钱买墓地,骨灰只好寄放在殡仪馆里,尚楚跟着进了一个大房间,柜子摆放的很拥挤,每张柜子都有一排排的小格子,外头贴着死者的名字,里面是一个个小瓷罐。
“确定没有一并存放的物品吗?”那人在落锁前又问了一遍。
尚楚摇摇头,又说:“等等,能借我纸笔吗?”
工作人员给他撕了一张便签纸,尚楚低着头,用黑色水笔在黄色便签纸上写了一个字,一笔一划写的很慢,再把那张纸叠了一叠:“这个,一起放进去吧。”
“就这个了?”
“嗯,就这个。”
“好的。”
他刚才好奇瞟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在纸上写的那个字有八画,撇、点、撇、捺、横折、竖、横、竖弯钩。
一个“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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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殡仪馆出来已经过了中午,太阳很大,晒得他汗流浃背。
他找了棵树躲着,蹲在树荫里抽烟,抽完几根又垂头蹲了会儿。
等尚楚离开后,背后另一棵香樟树后走出来一个人。
白艾泽在尚楚刚刚待过的地方点了点烟头,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