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开门进了寝室,时隔这么久再次造访尚楚这间担任寝室,他一瞬间有一丝恍惚。
“你怎么来了?”尚楚表演出很是意外的样子,费劲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唉你不用特地来看我,我挺好的,挺坚强的,不就是生病吗,没事儿,我也不想打扰你,你说你还特地跑一趟干嘛”
白艾泽站在床边,憋着笑看他装模作样,问道:“头疼不疼?”
“不疼。”
尚楚嘴上这么说着,抬手按了按额角,就差把“我操我这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疼啊”写在脸上了。
白艾泽摇了摇头,转眼看见垃圾桶里满满都是纸巾,又看尚楚鼻头被揉的通红,皱眉问:“流鼻涕了?”
“啊?”尚楚顿了顿,立即否认说,“没啊,没没没真没有。”
白艾泽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尚楚还是老样子,耍赖卖乖是一把好手,真有点儿什么事情却从来不肯告诉他。
“我”尚楚抿了抿嘴唇,又说,“是有点儿流鼻涕,鼻子都塞了,气儿都喘不上来。”
白艾泽目光微动,从口袋里拿出温度计:“量个体温。”
三十七度二。
还行,这温度不算发烧,注意保暖别再着凉就成。
宋尧去食堂打包了三份晚饭,三个人在尚楚寝室一块儿吃,宋尧边吃边控诉白艾泽这人有多可恨,这么大的雨,竟然真能狠下心让他去打饭,尚楚开导他说愿赌服输,咱们大男人说到就要做到。
宋尧还是想不起来那天在火锅店自个儿怎么就稀里糊涂输了,问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尚楚和白艾泽对视一眼,神情自若地回答:“就那么回事呗,你喝醉了,说要去嫖要去赌的,还好我们拦着你,不然你就误入歧途了你知道吗?”
“操!真的假的!”宋尧一惊。
“你不信问他。”尚楚用筷头指了指白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