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在心里哼了一声,淡淡瞥了宋尧一眼:“我有那么小心眼?”
“没有吗?”宋尧伸出一根小指头,“就你那心眼儿,我放显微镜底下找都找不着。”
白艾泽没回他的话。
鉴定室隔壁就是物证科办公的地儿,隔着层磨砂玻璃,能看见小徒弟翁施捧着煎包,就和捧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小口小口地品尝着,脸上还洋溢着十分幸福青春又阳光灿烂的笑容。
宋尧转头看着啃煎包的翁施,抬了抬下巴说:“喏,那就我徒弟,傻坐着吃早饭呢,这小孩儿还挺可爱。”
白艾泽眉毛一挑,想起早上尚楚对这小新人笑成那副招人样儿,心说有什么可爱的,随便一哄就乐得找不着北,碍眼的很。
“对了,”宋尧见着煎包突然想起来,“我早上让阿楚给我带早饭来着,他来了吗?再不来我就饿死了!”
“来倒是来了,”白艾泽顿了顿,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说,“就是——”
“宋老师!宋科长!”他们这儿才刚说起尚楚,尚楚就拎着一袋文件风风火火地撞开门来了,“你这鉴定报告有毛病——操!你怎么在这儿!”
尚楚见白艾泽也在,瞬间就和炸了毛的兔子似的,往后跳了一步,目露警惕。
“尚警官能来,”白艾泽一摊手,“我怎么不能来?”
尚楚眼珠子转了转,心说他大早上来找宋尧干嘛?不会是来打探消息然后兴师问罪的吧?
“你没和他说吧?”尚楚有点儿心虚,小声问宋尧。
“啊?”宋尧不明就里,“说了啊!”
不就是告诉白艾泽,说新来的小徒弟是尚楚的超级粉丝,还和个小偷窥狂似的成天偷摸着看尚楚,想和尚楚说句话又不敢,磨磨蹭蹭了好几天,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日!宋尧啊宋尧,”尚楚痛心疾首地控诉,“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啊你!”
“我怎么就不是东西了我?”宋尧抓了抓脖子,“你也没说这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