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两指夹着根中华,吐出一口烟圈,在袅袅的白雾中摆了摆手:“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咱们做警察的不在乎这些,图的就是个老百姓安居乐业。”
林哥看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崇敬起来,双手抱拳说:“尚队,您这思想高度,我真是自惭形秽啊!不瞒您说,我还以为咱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看来还真是我太浅薄了!”
尚楚真是欲哭无泪,他也爱车啊,每回见白艾泽开个四轮车那样儿,他馋的口水都能掉下来,无奈他钱包比脸还干净,买个两轮电动车都是找白艾泽借的钱,不戴头盔还要被扣零花,“惨”字一共十一笔,每一笔都刻在他脑门儿上。
但这逼装都装出去了,尚楚半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往右前方白艾泽停车的位置瞟了一眼:“其实我这人吧,真挺看不上那些开豪车的,是真没必要,这些玩意儿多了都是累赘,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说人活一辈子什么最重要?”
林哥被他这飘渺的神情和高深的语气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最重要?”
“思想,人是有思想的芦苇,”尚楚看着他说,“哥,我就佩服你一人,就是因为你有思想。”
“我有什么思想啊我,”林哥挠了挠头,“我就是喜欢瞎看书,也没个文凭”
“学历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思想深度。”尚楚说。
林哥说:“你这话说的还挺高深,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哥,我就知道你理解我,”尚楚掐了烟,搭着林哥的肩膀,“我对你吧真就是一见如故。”
“可不是嘛!”林哥挺感动,“你和白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恩情我一辈子也不能忘啊!”
“到点儿了,我得回去干活了,不然老谢又要唠叨我,”尚楚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口袋,皱着眉说,“靠!出来的急,也没带钱包,这”
在车库停车要办停车卡,每月三百,临时停进来的得做登记,按时间收钱。
“没事儿,你车我不登记,”林哥笑着说,“哪儿能收你的钱!”
“那不行,规章制度可不能不遵守,要不这样,”尚楚想了想,又说,“该登记的还是得登记,钱你就帮我从白sir停车卡里扣,一会儿我上去了和他说声,直接把钱给他,这样你也方便我也方便。”
“行,”林哥也觉着是个好办法,“那你自个儿和白队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