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天窗斜插进来,打在白艾泽肩上,是金黄色的。
“几点了?”尚楚迷迷糊糊地问。
白艾泽看了眼手表:“四点一刻。”
“怎么这么晚,”尚楚拽了拽他的衣领,“我还以为白书记多高效呢,结果也这么磨蹭,晚上我找付叔叔告状去。”
“行,”白艾泽笑了笑,问说,“今天还整理吗?”
“不理了,”尚楚大手一挥,“明天再来吧,先吃肘子去。”
“好,”白艾泽取过靠在墙边的拐杖,“明天我们一大早就过来。”
“我都视察过了”,尚楚笑着说,“要拖地,还要擦架子,墙面也要弄干净,二楼好像有个小阁楼,也要打扫。”
白艾泽问:“都是我一个人干?”
“对啊,”尚楚说,“白sir,任重而道远,加油啊。”
“收到,”白艾泽牵过他的手,“我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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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省里开了表彰大会,尚楚拿到了一等功,他腿还没好全,但没有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台领奖。
他的警服很挺拔,一丝褶皱都没有,帽子戴的端端正正,授勋时紧张地抿了抿嘴唇,青涩的像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奖章扣在胸前的那一刻,尚楚摘帽敬礼,白艾泽坐在台下看着他,看见他眼睛里有水光闪烁。
新阳市局来参会的人在台下大声喊尚楚的名字,尚楚右手捂着左心口,勋章和心脏一同覆盖在他掌心下,他深深鞠了一躬,许久后才重新起身。
尚警官的刑警生涯至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