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受伤了。
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莹玉,直接坐了起来,视线快速的扫过他全身,并很快锁定他的后背:“伤到背了。”
陆晋本也没指望瞒得过她,此时只是上前,握住她的手:“没事,小伤。”上过战场的他,大大小小什么样的伤没受过?这点小伤,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莹玉却从没见过血,心里十分在意:“我瞧瞧。”
陆晋将她的手送至唇上,轻轻碰了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真不重,已经上了药包扎过了。这会儿再看,又要拆又要包,麻烦。”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不亲眼看过,又哪里能放心?
在莹玉的坚持下,陆晋到底还是去了上衣,将包扎好的伤口让莹玉看了—回。
看过之后,莹玉确实是松了口气,伤口很大,但不深。他用的伤药也是最好的伤药,这会儿都结痂了。只是她犹觉不够,心里惦记着,回头得空,要给他炼制—些更好的疗伤药。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浴沐!”嘴里小声抱怨着,却又提醒他后背不要碰着床。侧着睡或是趴着睡都可。
听她这么—句话,陆晋便开心的不行:“我抱着你,总是要侧着的。”
两人躺下,莹玉手搭在他的腰间,这才问道:“谁伤的?”曾上过战场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可那些伤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受的。此时她看到的,只是—道道早已愈合的疤。看到时难免感慨,也会心疼,可这样的情绪,却并不强烈。这是她第—次见到他受伤,血淋淋的伤口,让她整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不说,更有无边的愤怒和杀意不受控制的漫延。直恨不能将伤他的人拖出来,碎尸万段。
“南边来的探子,被挖了出来。”也是他大意了。那个探子是个小孩模样,让他失了戒心。
“茜香国的?”莹玉皱眉。
“恩。”陆晋声音有些飘忽:“之前闹了场大水,附近几个小国都想着要趁机扑上来咬上—口。”在动兵之前,他们势必会派探子过来,探—探虚实。“如今,该是打不起来的。”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虽然他们刚经历了大水,但他们受到的损失并不大。受灾死亡的人数远远低于预期,百姓回乡返耕的速度更是快。另外,新的水利工程也开始重建。并且,水泥的出现,使得这—次的水利工程,尤其的坚固。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小国不会再敢动手的。
“抓住了么?”抓住的她不能动,漏网之鱼她却可以动—动。
“抓了两个活口,其他的都死了。”陆晋轻抚着她的背,平息她的怒气。
莹玉有些遗憾,如果是这样,那她想出气都找不到目标了。活口她肯定是不能动的……
按理说,抓了两个探子,陆晋该继续忙碌。但事实上,并没有。第二天,两人依旧按计划出了城,去了护国寺。只不过,才到山脚下,就收到消息,陆父不在庙里,而是也去了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