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雁归一边走,一边用余光向后看了看,见到时透有一郎看向这边的眼里一副感慨的样子,根本一点惊讶都没有。
……有这么明显吗?
行吧,好像确实挺明显的。
在看到自家母亲看到了他和继国缘一到来毫不意外的时候,奴良雁归就在心里这么坦然了。
继国缘一和他跪坐在珱姬的面前,看着温柔微笑着的女人,奴良雁归没由的紧张了起来。
就像是小时候在家里做错了事情,让他感觉害怕的不是擅长战斗的奴良滑瓢,而是向来温和的珱姬。
因为害怕让她难过,害怕让她失望……
“缘一先生。”珱姬将折扇放在了一边,双手交叠着放在了膝上:“您是认真的吗?”
“是的,珱姬夫人。”
他把背挺得笔直,直视着珱姬,用最直接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希望能够和雁归在一起,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恕我直言,缘一先生。朋友也可以这样。”
“这种感觉不一样。”继国缘一想了想,又道:“我想占据他的全部,还有接下来所有的时间,这和朋友不同。”
“我想和雁归成为恋人。”
珱姬望着他,视线一点点移动到了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的奴良雁归身上。
他捏了捏耳垂,瞥了一眼身旁的继国缘一,又下定了决心一般的直视,对上了她的目光:“母亲,我也是一样。”
珱姬在这时笑了起来,她改坐为跪,直起了身体,将两个人的手牵起,一上一下交握在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