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震惊,简直惊呆了好吗!这什么情况,她和影后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曾经?
坦白讲,岁岁现在终于知道衣柜里那几件一看就和她风格不搭的衣服来源于谁。岁岁翻衣柜的时候见过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的白衬衫和黑卫衣,这……不是她会穿的风格。
岁岁当时没怀疑,只觉得或许女孩子图新鲜,也想尝试不同风格。
大概是太过震惊导致一时之间哑口,岁岁没回闻远,闻远像摁着心头的难过,强撑着又问一遍:“那我……可以洗澡吗?”
闻远也怕,也怕期待落空。
好笑的是,她分明不是脆弱的人,骨血里也刻着凉薄和寡情。那时候坏事做的不少,几乎把岁岁的心意踩在脚底下,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却怕岁岁说一句话。
梦里后来的梦魇。
那个带笑的女孩子忽然惨淡起来的脸,笑意像浮于尸体表面。
她叫她:“闻远。”
她说:“我记起来了。”
她怕她云淡风轻的提起很多事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岁岁能怎么办?还能拒绝吗?
她“哦”了一声,显然对事态的发展也有满肚子的腹诽。她顶着问号试探:“那你……自己去找找衣服?”
即使在这几年里,也没人更改岁岁的生活习惯,衣服怎么样放还是怎么样放,每种物品都分门别类归置的很整齐。
闻远也熟的好像没离开过。
岁岁掩下脸上的目瞪口呆,看着闻远麻利的找到每一件东西,搭在手腕上。
她进浴室之前看了岁岁一眼。
岁岁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被闻远牢牢占据,眼下被看回来,只好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闻远在眼底轻轻笑,反手关上了浴室门。
岁岁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觉得头大。
这都叫什么事?
浴室水流声哗哗,岁岁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愣了几分钟后才知道抓手机玩,破解这莫名其妙的氛围。
氛围是很奇怪。
可是岁岁没法否认,她并不抵触。
闻远洗完澡还洗了头,出来的时候还去阳台找了拖把,把房间地板原本她留下的雨渍拖干净。
她没有换成睡衣,反而穿了一套可以外出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
显然没有在自己这里睡下的意思。
岁岁松了一口气才后知后觉,心里爬上一层不可思议,几个惊叹号打的她脑壳都要掉。
她为什么会觉得闻远要在她这里睡下?
岁岁心思百转千回,闻远一点都没看见。她很麻利的给岁岁收拾好房间,被毛巾擦到半干的长发垂在肩侧。
眼前一幕却不突兀,闻远褪去外界的光环,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人。
岁岁觉得眼熟,心底觉得熟悉。
闻远没借吹风机,她从前头发短,吹风机吹不吹都干的快,后来循了岁岁的意,因她那句“我们闻闻养长头发肯定很好看”留长了发。
短短的一截到如今几乎及腰。
岁岁会给她吹头发,柔软的指腹绕过长发,闻远头发长、发量多往往一吹就要吹个四十几分钟。
过程很枯燥无聊,闻远不动,静静任由岁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