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大乾是烂在了骨子里。

他又拍了拍曹正淳的肩膀，道了一声‘做得不错’。

曹正淳猛地瞪大眼睛。

这还是楚昊第一次夸人。

惊喜若狂的同时，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

离开大狱后，楚昊命曹正淳带着诸葛卧龙先去好好洗漱了一番，又去吃了一顿大餐。

酒足饭饱之后，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的诸葛卧龙来到楚昊房间后，其姿容风采已非常人可比。

“先生请。”

楚昊走到桌边提起茶壶为他倒了一盏茶，诸葛卧龙连声道谢后，方才落座。

楚昊一边给自己倒着茶水，一边将他苏醒后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向诸葛卧龙娓娓道来。

当他说到自己为了制衡曹正淳与鳌拜，分别与他们说了一番话后，诸葛卧龙颔首道：“制衡之道，过犹不及。您只需与二人任意一人提及便可，与两人全都讲明只会让他们势同水火。”

楚昊想到自己在昏迷时，曹正淳与鳌拜大战的事情，轻轻点头道：“原来如此。”

诸葛卧龙继续道：“当然，如果您是为了加快他们之间的争斗，从而得利。或者，为了让他们犯错，从而有理由除掉他们两人。”

“那么，您的所作所为便是恰到好处。”

楚昊闻言沉默，心中开始深思。

在此期间诸葛卧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品着茶。

直到楚昊似有所悟的抬起头后，他才继续道：“为了留住那位燕赤霞，您几乎点明一切，这件事不能说做得不对，只是地点不恰当。若是与他共处一室，身旁再无他人，此举便是君王以诚相待，以您口中那位燕赤霞的性格，必然会答应下来。”

“而当时，在您身旁还有许多人。”

“这样一来，您的以诚相待，更像是在讲一个志怪故事。”

“他会因此动容，但不会因此臣服。”

楚昊沉默地点点头。

诸葛卧龙脸上浮现出笑容，道：“但是，正如您所说，您自幼与先帝相见次数极少，身边又有普渡慈航安排的人。您能够做成这样，已非常人。”

“譬如不顾自身安危，亲赴金华大狱只为见臣，此事令臣此时想起，亦倍感殊荣。”

“人非天生圣贤，便是古来圣皇，也必然发生过许多令他们日后回想起来羞愧不已的龌龊之事。”

“只是所知之人甚少，故而不会流传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