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莎布带着在纽约转了好几圈后,乌波·萨斯拉终于在月上枝头的时候回到了他未来的新居所。
白天的外星人袭击并未让纽约的夜晚黯淡多少,养老院所在的酒吧一条街更是热闹非凡,人流密集到了让乌波·萨斯拉窒息的程度。被人山人海堵住的汽车拼命地按着喇叭,享受着夜生活的年轻人们嘻嘻哈哈地从他和莎布的身边路过,毫不掩饰的说笑声让好几万年没和人打过交道的乌波·萨斯拉恨不得当场钻进地下。
他已经开始怀念阿德雷斯山脉底部那个黑不见五指但极其有安全感的小洞穴了,并在思考跟着莎布来到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
乌波·萨斯拉双手护住自己的行李,和莎布一起在人群中挤了半天,可算是看到了养老院朴素的牌匾,以及上面非常佛系的四个字。
“请进。”莎布拉开了大门,请他先进去,态度好得完全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个森之黑山羊。
“乌波·萨斯拉!”刚踏进养老院的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迎了上来,嘴里大声念着他的名字,手上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自从你搬到阿斯加德的下面,我们可是再也没见过了。”
虽然很感谢老朋友的热情,但乌波·萨斯拉还是苍白着嘴唇解释道:“我之前住的地方叫阿德雷斯。”阿斯加德,神族的地盘,他才不要去那里,他们一定会抢走他心爱的小石板。
“差不多差不多,”乌梅尔把小哈今天因为吃蛋糕而没有动过的脆骨递到他面前,“要吃点东西吗?”
乌波·萨斯拉犹豫着尝了一块,嘎吱脆,就是口味不是那么令人喜欢,让他想起了原本住在自己楼上上上的魔法师熬的不知名诡异药剂。
“真高兴你能来这个宇宙。”乌梅尔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坐在一起聊天,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妻子说:“亚弗戈蒙抓住了一个冤大头,在后院绑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莎布奇怪道:“冤大头?什么冤大头?”像托尼·斯塔克那么有钱的冤大头吗?
乌梅尔把她拉到一旁,先没有说白天发生的事,而是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解除克拉克身上的咒语?”
莎布更奇怪了:“为什么要解除?他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解除了之后戴恩德拉肯定不会再让克拉克待在这儿,搞不好他们又要磨蹭上那么好几百年。”
“我知道你很希望他俩能在一起,但克拉克现在的身份有点复杂。”乌梅尔简要说了下氪星飞船的事,“这些人就是来找他的,除非克拉克回去,否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莎布思索了片刻,并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脑补了好几种可能的发展,眼中都有了泪花。
“好吧,等他俩回来我就解除咒语。”她擦了擦压根就没流下来的眼泪,“可怜的戴恩德拉,她要和可爱的克拉克上演相杀相爱虐恋情深死去活来的戏码了。”
乌梅尔想说相杀倒不至于,氪星人虽然在宇宙间算得上强大,但在外神们面前就不够看了。真要打起来估计是单方面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