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娜走后许久,卡尔还直挺挺地躺在医疗室里。
他在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去的单人床上翻来滚去,用沾染着科罗娜气息的床单将自己裹成一个大蝉蛹。
乔走了进来,看着仿佛丧偶了一般的儿子,一边安慰一边鼓励他去把科罗娜追回来,还问了问他们之前是如何相处的。
之前?他之前一直都是只可爱的大金毛,无论做错什么,只要卖个萌就行,百试百灵。
而现在……
所以科罗娜喜欢的是狗不是人。卡尔悲催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伤心地望着父亲的影像,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也许你应该先用人的样子和她相处一段时间,”乔说,他也觉得科罗娜对卡尔只是对毛茸茸的喜爱,说炮友都是抬举了:“孤独堡垒的培育室里有氪星的玫瑰,带上一束去找她吧。”
卡尔终于将自己从床单里放了出来,颓废地飘在医疗室的地板上。
“她的眼镜,”他捡起地上破了半边玻璃的眼镜说,“好像被我摔坏了。”
跟着科罗娜过了许久苦日子的卡尔,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这眼镜和自己那副怎么那么像,而是要赔多少钱。
乔的目光被科罗娜在生命大和谐中光荣献身的制服和披风吸引了,他蹲下身,分析着那堆布料的材质,问道:“你送了她一套氪星的服饰?”
卡尔否决了,说那件制服以及披风早在他遇见科罗娜之前就穿在对方的身上了。他一开始还以为科罗娜是氪星,甚至是艾尔家的人,所以才会乖乖地跟着回家——但后来显然不是。
“无论如何,你应该再赔她一套衣服,去堡垒的卧室看看吧。”在乔的数据库里,氪星除了在好几百年前派过部队搜寻其他星系外,近年都没有再离开过乌鸦座了,更别说在地球定居了:“还有这副眼镜,它也是用氪星的技术制造出来的,堡垒会修好它。”
一个小巧的机器人从卡尔手上取走了眼镜,一蹦一跳地往外走,乔跟着它一起出去,还不忘提醒:“黑色是氪星的居家服。”
虽然但是,卡尔觉得还是红蓝色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