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林斯的理查德等在兵荒马乱的寝室外,看着面色焦急的侍女们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并且那些被招进寝室的牧师们也都呆不了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地被架了出来,仿佛侍女们端出的血水也是他们流失的能量。

“牧师们都进去了?”理查德哪怕不用力吸气,也能闻到一股让他绝望的血腥味。

候立在理查德身边的宗主教偷偷观察了下理查德的脸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特别情绪:“我将没有任务的牧师都找来了。”

宗主教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女抱着一个染血的襁褓走向理查德,谦卑的姿态里难言刻骨铭心的仇恨。

“是个男孩。”侍女对着理查德一字一顿道。恨不得说出的每个字都能化作锋利无比的钉子,然后将理查德钉死在名为“善恶有报”的圣柱上。

“我知道了。”面对侍女的仇恨,理查德只是轻轻瞥了眼染血的襁褓,对这个已经夭折的孩子没有一丝一厘的兴趣:“带下去安葬吧!”

宗主教上前挡住侍女的目光,为夭折的婴儿做了一番祝福:“王后还好吗?”

“女公爵还在抢救中。”虽然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已经被加冕为索林斯王后,但是她的贴身侍女还是执意称呼主人为女公爵:“菲茨罗伊大人正在确认女公爵的遗愿,并且贵族会议那儿也在商量继承人问题。”

侍女既然敢这么说,便是确定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很难被抢救回来。

亦或是说,即便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暂时被抢救回来,也只是靠着牧师们一日六次的神圣治疗勉强兜住生命力,能撑上一个月都算是神明保佑。

要是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根本没有求生欲……

理查德想到那些激进的布列塔尼亚独立派,觉得有必要在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去世前,做好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至于寝室里奄奄一息的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则是在被抢救回来后,已经没了太大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