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弥戴琳而言,背叛这种事儿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心理压力,甚至她的处事风格都比常规意义上的政治生物要好懂的多——谁给的钱多,她就替谁干活。正所谓人要向上看,钱要向厚看。
性格单纯的弥戴琳绝不会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她一边收着索林斯的补贴,一面向阿基奎女大公卖出索林斯的情报。可谓是用一件事拿双份的钱,在索林斯公主和阿基奎大公储妃的身份间左右横跳,来回摇摆。
这一操作不仅秀到了政斗经验丰富的阿基奎女大公,更是让监视弥戴琳的清道夫都感到十分无语。
“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实诚的人。”被阿基奎女大公安排来监视弥戴琳的清道夫丽塔,在弥戴琳放下茶杯后,想个了不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大公储妃。
对此,弥戴琳就当她是在赞美自己,因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追问道:“阿基奎女大公什么时候愿意召见我。”
虽然弥戴琳是阿基奎大公国的王储妃,但是因为亨利王子至今都未与她圆房,所以在宗教与法律意义上,弥戴琳都不算是亨利王子的真正妻子,甚至亨利王子能以“并未履行婚姻职责”为由,要求与弥戴琳离婚。
丽塔作为一个擅长监视的清道夫,当然能从弥戴琳的眼睛里看到努力克制的紧张与恐惧。
在这个还算开放的年代里,一无背景,二无金钱的弥戴琳其实并没有多少选择。因为索林斯的理查德不会在乎一个被扔回家的旁支公主,而阿基奎女大公也没兴趣关心一个作为象征意义的“儿媳妇”,所以弥戴琳在进入阿基奎宫廷的那一刻,就明白她想要的未来只能依靠自己去争取。
哪怕她嫁的丈夫是个混蛋,哪怕从索林斯到阿基奎大公国都没有一个她能信任的人,但是跟出嫁前的糟糕情况相比,弥戴琳至少获得了真实的社会地位和不菲的陪嫁。
况且看着被理查德逼着交出前妻遗产的父亲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也是弥戴琳从这段并不美满的婚姻里,所获得的最大乐趣。
“你想留在这儿。”丽塔十分肯定的同时,又有些不解道:“阿基奎宫廷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索林斯的宫廷比这里更糟糕。”弥戴琳立刻反驳道:“都是沼泽地,但阿基奎这边,至少能让我摸到一根藤条。”
丽塔不明白弥戴琳的隐喻,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将她的诉求告之阿基奎女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