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您感到不舒服,还请立刻告诉我。”走到床边的欧斯特解下外面的一层衣服,防止弄脏玛丽安娜的床铺。

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在被某位卓尔主母看上后,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

毕竟卓尔平民的上升之路仅限于武技天赋和床榻,所以像欧斯特这样能被主母看上的“幸运儿”并不少见。但与之相对的,便是主母们抛弃情人的速度与对待前任时的无情态度。

甚至有时候,道德观低到能跟炎魔发生关系的卓尔们,还要提防主母的男性家属们与之争宠。

因为在给堕落女神的祭品中,血统“高贵”的卓尔男性占了很大的比重,所以那些惜命的贵族男卓尔们,总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讨好自己的主母与姐妹,所以像欧斯特这样的“幸运儿”,无疑是他们活命之路上的阻碍。

而当欧斯特靠近玛丽安娜时,后者从卓尔身上闻不到任何味道,仿佛她身边躺着地是个透明人。

“卓尔都像你一样爱‘干净’吗?”玛丽安娜侧过头,看着欧斯特的银色长发垂落到床铺上。

欧斯特知道玛丽安娜很喜欢他的头发,因为这种和秘银相似的顺滑发丝一直都是卓尔精灵们的最大卖点。

甚至在某些时刻,也会成为他们自救的绳索与勒死敌人的武器。

玛丽安娜的右手穿过欧斯特的发丝,就像编花篮的森精灵一样,将其一缕缕地绕在指尖。

欧斯特在玛丽安娜没有开口允许他服侍前,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甚至有意减轻自己施加在床上的重量。

从玛丽安娜的角度来看,现在的欧斯特无疑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更有魅力。

尤其是当他解下一身的武装后,那具精壮的身体配上闪烁着健康光泽的深色肌肤,无疑是野性与优雅的完美结合,令玛丽安娜联想到来去无影的黑豹。

实在是太迷人了。

这一刻,哪怕玛丽安娜之前对欧斯特有再多的不满,此时也不经沉溺于对方的魅力中。

“殿下,我可以轻吻您吗?”

虽然欧斯特绝对称得上老司机,不过他之前遇到的卓尔女性们都是患有施虐癖的床上好手,所以对于欧斯特而言,床上的欢愉是不存在的,甚至他需要关闭自己的一部分神经来挺过卓尔主母的折磨,方便后者能在他身上尽兴。

而现在,面对年轻的玛丽安娜,欧斯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诚然,他有不做到最后一步就令玛丽安娜感到满意的方法。

只是在如此意乱情迷的氛围下,欧斯特希望自己不要表现得像个野蛮人。

“当然。”玛丽安娜抽|出缠绕住欧斯特长发的手,示意对方再靠近一点。

“不过我想主导这一切。”

玛丽安娜按住欧斯特的脸颊。

卧室里很快响起惹人脸红的喘息声。

…………

……

不得不说,欧斯特的服务远比玛丽安娜想得更周到,即便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欧斯特还是极尽所能得令玛丽安娜感到开心。甚至在酒精的推波助性下,玛丽安娜觉得就算是做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得到比这更大的欢愉。

只可惜这份欢愉终究是短暂的,而随之而来的宿醉感令玛丽安娜在次日睁眼时便感到头晕目眩,难以将后背从床上撕开。

“醒了?”难得在床边等了许久的阿比盖尔按了按玛丽安娜的肩膀,想看看对方的骨头是不是已经被酒精软化成一滩烂泥:“你昨晚玩得高兴吗?”

阿比盖尔瞥了眼玛丽安娜身旁的位子,只见那里留下一处浅浅的印记,干净得根本不像有人来过:“我半夜起来替你收拾残局,你总该给我点奖励吧。”

玛丽安娜抓住阿比盖尔的手臂,往对方身上压了一半体重后,才勉强坐起上半|身,然后靠着垒高的枕头整理思绪:“欧斯特呢?他没在我房里过夜?”

“你也太小看卓尔的求生欲了。”阿比盖尔摇了下房铃,叫来端着洗漱用品的女精灵们:“他恨不得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而在卓尔社会里,那些能得到主母喜爱的男性不仅能获得主母的喜爱,更有可能遭到竞争者们的排斥,乃至暗杀。”

阿比盖尔替玛丽安娜将头发撩到耳后,避免玛丽安娜换衣服时,头发会卡进扣子的缝隙中:“卓尔社会里,只要是不能被证明的事,那就当没发生过。”

玛丽安娜站在镜子前扭了下脖子,确定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印记后,才开始换衣服。

“怎么,害怕了。”阿比盖尔难得看见玛丽安娜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所以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或者说……你害怕卢修斯知道这件事。”

“轻点,你是想把我的隔夜饭都勒出来吗?”玛丽安娜被阿比盖尔系腰带的粗暴手劲弄得腰间一疼,结果遭到后者的白眼。

“别叫了,我的手劲轻得可以去给婴儿洗澡。”阿比盖尔赌气般的丢下玛丽安娜的马甲带子,让露西安接替自己的工作:“比起在这儿叫嚷,你更应该看看你的腰部和大腿上有多少红印。”

玛丽安娜顺着阿比盖尔的视线向下,随即羞愤道:“荒谬,难道你要我撩起裙子去……”

玛丽安娜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精灵女仆们无一例外地避开视线,努力装出一副“我不在意,我听不见”的样子。

阿比盖尔注意到玛丽安娜下意识地揪紧裙子,于是继续吐槽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聊得很开心,很放肆吗?怎么真的开干后,反而畏手畏脚起来。”

“到底是谁说要带我去红灯区里长长见识的?甚至还愿意替我付清‘学费’?”记仇的阿比盖尔不依不饶地追问道,直至玛丽安娜面无表情地使上了杀手锏。

“你的奖励不想要了?”

被掐住三寸的阿比盖尔还没来得及翻个白眼,门外便响起侍女的通报声。

“殿下,卡尔达的塞拉小姐来了。”在这一层工作的侍女轻轻在门把手上方敲了三下,随即用余光瞥了眼惴惴不安的塞拉。

明明只比玛丽安娜小一岁,但却在为人处世与控制表情上,完全比不过已经在大人世界里游刃有余的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