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还是第一次扛着正规军的旗子去干佣兵的活计。”一名来自特兰西亚的佣兵用脖子压着旗杆,然后开了瓶没有商标的烈酒:“你说坎特罗的怂货儿什么时候会攻过来?”
他们这队不足三十人的小队几乎人人扛着一面奥布斯达的军旗,甚至有不少人拿着三四面军旗,活像个插|满flag的海绵。
“别作死了,要是坎特罗的军队真的打过来,我们也只有卷铺盖逃跑的份。”一名十分年轻的佣兵冷飕飕地讽刺道:“那个布列塔尼亚女公爵让我们拿这么多旗子干嘛?给奥布斯达军队当活靶子吗?”
“应该……不会吧!”老佣兵想了下他们被坎特罗军队围殴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应该没这么狠吧!”
谁知那位出言讽刺他的佣兵继续泼冷水道:“你听说过蜂巢里的女王吗?”
“啥?”
“就是蜜蜂里的蜂后,她们的一生都在工蜂的保护下,不过在幼虫时期,却是与一般的工蜂无异。”那位年轻的雇佣军有着典型的坎特罗式长相,一身浅麦色的肌肤让人联想到浓稠的蜂蜜,在一众人高马大的北方人中,显得分外惹眼,也因此引来不少歧视的目光,最后用拳头解决了那些试图欺压他的人:“如果一条好运气的蜂后候选虫被安排住入蜂巢的王台,就有可能成为工蜂的领导者。只是蜂巢里的王台不只一个,最先破蛹而出的蜂后会下令杀死未破蛹的蜂后,而同时破蛹的蜂后则会决一死战。”
年轻的雇佣兵擦拭着自己的利刃,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感到压力山大:“工蜂的使命就是为蜂后卖命,而蜂后的使命就是维持自己的王者地位——哪怕是在分蜂时,也不会轻易认识。”
“他娘的我没读过书,给我说人话。”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老雇佣兵恼羞成怒道。
“人话就是,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和坎特罗国王间有一场死战。”年轻的雇佣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加入佣兵团的举动不见得是步好棋。
“那我们是给蜂后卖命的工蜂?”
“不,我们的地位连工蜂都不如。”
年轻的雇佣兵扫了眼自己的队伍,感叹这一众的老弱病残加白痴,显然是给对方送菜的:“你觉得花钱请来的士兵需要好好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