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衣服下有一颗沉稳的心。
“我讨厌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欧斯特觉得跟菲戈希尔说话真的很累人,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是一件好事:“我和你在成为奴隶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成为竞争者。”
欧斯特屈膝看着菲戈希尔,眉眼唇间尽是不屑:“大地的资源只能供给一定量下的生物,养尊处优的宠儿背后是数以万计的被压迫者。”
“人的精力和宠爱都是有限的,而那些被哄着长大的人们并没有多少耐心去哄别人。”欧斯特似乎并不将菲戈希尔视作旗鼓相当的对手,亦或是说,他觉得自己跟菲戈希尔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对方既定的傲慢性格:“偶尔哄人那叫情趣,但是一直让对方哄着你便叫不知好歹。”
欧斯特可是被卓尔社会捶打过的顶级绿茶,若论争宠心得,他有把握将一个涉世未深的人类女孩迷得神魂颠倒,只是……
“我们两要是敢在这里发生争执,十有会被白雪就地制服。”察言观色和服从强者是卓尔精灵的本能。哪怕就外表而言,白雪称得上人畜无害,但是欧斯特从暗杀中锻炼出的直觉告诉他,要是真打起来,他跟菲戈希尔联手都赢不了凭感觉战斗的白雪。
况且对于玛丽安娜而言,白雪可比欧斯特和菲戈希尔加起来还重要。
“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暂时和平相处吧!”欧斯特不知道玛丽安娜的人何时会来,所以想留下思考对策的精力。不过在他和菲戈希尔结束谈话后不久,便有一个人来到了地牢。
不同于进出都有狱卒陪伴的玛丽安娜,这次的访客穿着一身长及脚踝的黑袍,提着一盏不知是用骨头还是金属制成的油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便已站定在欧斯特等人的铁栏杆前。
“玛丽安娜带回的奴隶只有你们吗?”访客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残缺的面容。
欧斯特发现对方的右眼跟左手都被义肢所取代,甚至连声音都是让人不悦的机械音。
“这家伙是……人类?”菲戈希尔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类,不过欧斯特倒是能从对方身上看出端倪。
“你是死灵法师?”除去那些追求真理的疯子,欧斯特想象不出还有谁会疯狂到用身体的一部分去换取了解死亡真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