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先去洗漱哈哥,你也收拾收拾。”
我拉开椅子脚下抹油就跑了,这尴尬的情形谁不跑谁傻逼。
我们屋子两室一厅一卫,得亏全是汉子,若是几个姑娘合住,那早上起来得是超市99抢购现场。
我从墙上的牙刷架上拿下牙刷来,三人位的固定夹,金叶榆的是灰色,放在左边,上边还沾着水。
我拿小指戳了戳,想起他咬自己手背的情形,一口好牙啊,幸亏没咬我背上,不然我可不管什么床上床下,我得扇他。
放中间的是我的,蓝色,最右边是杜庭微的,粉色,当时买的三只装,他来迟了,就只得了粉色。
但我觉得他和粉色挺配的,豆浆油条那样,现在夹子上位置是空的,大概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
我从洗漱台上拿了牙膏,牙膏我们不用一个,金叶榆喜欢用夹心的,就刷一嘴蓝泡泡那种,家里洁厕灵就那个色,我有阴影。
我就喜欢原始的白色,刷个牙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杜庭微和我一样朴素迷人,所以我们这只用的快些,一起买的,洁厕灵那只才到三分之一,我们这宝洁已经到尾了。
这种不带色的就是比他的便宜,他是按压盖,我们掉了个档次,是螺旋盖。
我直觉觉得今天这牙膏得出点事,果然,忙着卷着尾巴挤牙膏哪,手刚一松,啪嗒一声盖子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我老眼昏花一叹气,简直想连刷带膏全扔马桶里,勾着腿搭着的拖鞋还没放下去,杜庭微推门进来,看看我那样子,猜的八九不离十。
“盖又没了?”我点点头,把没了头的牙膏摆在他面前,心想你进来前不就心里有数了吗,还问。
杜庭微捞了把膝盖处的裤子,蹲在地上帮我找,我乐得自在,挤了一长条牙膏,张嘴塞进去。
没刷两下,他就轻轻拍我脚踝,“退一点。”
找个盖子屁事还这么多,有什么办法哪,谁还能翻哥哥的脸哪。
我妥协地退后一步,一手撑着墙面甩腿,一手管着嘴巴进进出出,他就挤在我和水池中间,伸手往柜子底掏,他低头找东西的样子实在太乖,跟楼下小黑狗刨土似的,我没忍住,把牙刷叼在嘴里,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