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一声哥叫的我喉咙肿痛,明明已经在过去欢欢喜喜地唤了千万遍。
“在这儿。”
我忍着鼻头的酸,“你给我弹个曲子吧。”
他为我擦着眼角,“好。”
他坐在那家黑色钢琴前,手指洁白纤长,在月光下如被囚禁的高贵王子,轻轻按下打开枷锁的黑白琴键。
没有浪漫,没有激昂,平静,如雨水融入低洼一样的平静,既不快乐,也不悲伤。
“哥,这个曲子叫什么?”想买来收藏,放在耳边,做噩梦了就会拿出来循环播放。
“巴赫心中的魔法森林。”
我不懂古典音乐都觉得的不对劲,音乐软件上偶尔推荐过来,那几位大佬弹奏的,不都是一串英文吗,分什么长笛钢琴小提琴,还分什么奏鸣曲圆舞曲进行曲,就算是翻译过来的名字,也不该这么安徒生吧。
“真的?”“假的。”
切,我拍一下床垫示威。
“那叫什么?”他把手指从白键上提起又按下,像烤热的面包里,那拉着热丝的白色芝士。
“小烛心中的快乐城堡。”
第22章 图腾
一觉睡到十点才起来,我揉揉酸胀的眼睛,试图再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在心底装起来,我悲哀地发现,我完全离不开杜庭微。
就算努力把他留下的种种埋进不为人知的荒地,回忆淡了他就加上,未来缺了他就续上,他和他的一切都在那么鲜活的跳动着,无时不刻不在你心上弹奏一曲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