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着宛若失忆的眼睛看他,他一拳突然砸在我腹上。
太久没这么疼过,生理泪水堆积在眼角,没吃早饭,食道里涌起酸水,烧的食管像被腌在硫酸里,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逼得我将快要吐出的浊液又全部咽回去,倒流时的恶心胜过腹部挨过的那一拳。
“要我帮你想想吗?”他放开我,手搭在膝盖上捏响骨节,亏我他妈以前看电视觉得黑帮老大说话极其性感,现在觉得自己瞎了狗眼。
眼泪还是不可控地掉下来,这次没带情绪,是真被疼的。
小狗腿估计新来的,急着在老大面前表现表现,从后边撕着我头发,拉着我的头倒仰,倒着给了我两耳光,眼角也被他的指甲划到,整个脸上没有一处皮肤是不在灼烧的。
倒着就脑充血眼花,我还是努力看清了他,看能活着出去的话就指认下凶手什么的,尖嘴猴腮短脖子,长得跟鹌鹑似的,打人都用这种招数,到底谁他妈娘们兮兮的。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碰我们老大的女人。”
我舔了下嘴唇,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他老大吗?”鹌鹑转到我前面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使力,他打完后手疼的抽气,我脸上却意外没反应,我睁开眯住的眼一看,原来鹌鹑手腕被男人抓住了。
什么情况,分赃?还是,良心发现,要不,怕把票子打死。
“头儿。”
“出去。”
鹌鹑被一把甩到门口,捂着手腕恨我一眼,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坐在门外台子上跺脚。
“你,你说我动了你的女人?”我有些后怕,他的女人的话,我估计吃不下。
“你在加西娅顶层餐厅打工?”他不答反问。
我算是明白了,完全搞懂了,一时怒火中烧,臭老娘们,草,你他妈钓个凯子,老子差点把命搭上。
“大哥,讲点道理,我”两腮突然被有力的手指掐住,下巴被他捏到差点脱臼,不能闭合的嘴巴流下口水来,他看了一眼自己虎口上透明的液体,居然抬起手,将虎口处那口水又抹回我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