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震惊,居然还能看见杜庭微随地扔衣服的一天,所谓色令智昏,当真威力无限。
脚趾抓地抓到快要抽筋,小腿肌肉也因为一直紧张的绷着而酸胀,膝盖骨也跪的生疼,主要是心跳加速呼吸混乱,我怕再认真看着他,我也要坚持不住了,变成木偶,或者一团火。
他等来等去等不到我,又微微抬着眼睛看我,四目相对他又视线下移,看到我分叉的浴袍里露出的腿,他又立刻把视线移上去,最后转来转去,就盯在由浴袍腰带缠绕而成的那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上。
我给自己鼓劲,再次伸出手去,湿透的衬衣暴露他一直僵着的臂膀,上臂像运动完充血一样精壮有力,我去解他的第一颗扣子,那里离喉结太近,他怕叫我看了笑话,连呼吸都忘了。
我哆哆嗦嗦,手尖滑了三次才解开,顺势挪到第二颗,像格罗斯方块的通关程序,一道接着一道,得披荆斩棘才能收获宝箱。
照例滑了前两次,他的心跳经不住伪装,我指甲都被它颤动到了。
第三次,他捏住了我作乱的手,手掌滚烫到不像话。
“小烛,你,你”他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问我,我不知怎么编排话句哄他。
我从他手掌的空隙里转着手指去够他的扣子,他双手齐齐将我抓住,不再躲闪地直直看着我,我却胆怯了。
“小烛,看着我。”
我强装镇定,不服输地看他,却被他眼里的坚定和火热击的兵荒马乱。
“小烛,你,想吗?”他用孩童的语气问着色情的话,倒叫我无地自容。
“小烛,我再问一次,想吗?”我被逼到无路可退,对着年轻勇猛的将军,只能缴械投降。
“想。”
我一声惊呼,人已经被他抱起,我直觉自己的主导权被夺走了,我本意是要在他扶我起来时,在他不注意的视线里扯掉那个弄虚作假的蝴蝶结,然后光着身子扑在他温热的怀里,他但凡是个男人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倒是我不像个男人了。
我被他这样抱过无数次,却是头一次有这种敲锣打鼓送入洞房的感觉,突然就想给自己披件大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