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默彦立刻道:“公事要紧。”
“什么也没有自己一家人要紧,”路晨铭说:“我知道你和那孩子闹了点别扭,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和你阿姨都知道一定是路西野的错,如果需要我们帮忙教训他,你一定要说,叔叔和阿姨都站在你这边,知道吗?”
秦默彦觉得眼眶微微泛起热意来,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心里的那些杂乱的情绪,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有理清。
机场明亮的灯光下,他感激地倾身和路晨铭拥抱了一下,才转身入闸。
从巴黎飞往A市需要十个小时,秦默彦在A市落地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穿了一身的黑,头上的鸭舌帽压得极低,鼻梁上还架了副墨镜,低调地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可很快还是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默彦。”
秦默彦抬眸看过去,视线中韦承柏正站在前方对他微微笑着。
墨镜后面,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但脚下并没有停。
“哥。”秦默彦问:“您怎么在这儿?”
“我下午一点多到的,问默阳要了你的航班,一直在这里等你。”韦承柏说:“江莹的事情,你哥哥和妈妈不方便帮忙,我可以过来搭把手。”
韦承柏说着要接他手里的行李箱,秦默彦的手往后撤了撤,轻声道:“不用。”
不知道是说不用他帮忙拉箱子还是不用他帮忙别的。
韦承柏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来,和他并肩往外走,问:“累么?”
“不累。”秦默彦说:“在飞机上睡过了。”
“飞机上哪能睡得舒服?”韦承柏道:“先回家休息下,明天再去医院吧。”
秦默彦的脚步顿下,似乎迟疑了片刻,但随即还是道:“我想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