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保姆车里躺下来,江随风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这部戏一点点拍下来,那些女性所具有的坚韧特质也一点点浸入了他的心里,让他在震撼之余又多了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在陶淮的情绪中渐渐沉入睡眠,梦到他自己也舍去了上一世那些缠绕住他的阴霾。
他梦到了路西野,在校园门口握着他的手,说想吻他。
过往的很多人在看他们,路西野便把自己的风衣脱了。
宽大的风衣罩在头顶,挡住了一切视线,把他们圈在一个小世界里,路西野倾身亲吻了他的面颊。
他的唇瓣滚烫又柔软,贴在他微凉的面颊上,有些痒。
他感觉自己心跳特别快,正慢慢沉入那片滚烫的温柔中去,可不知怎么地,那件风衣忽然不见了。
阳光再次打在身上,路西野离他远了些,他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再怎么着你也是秦家的三少爷,用完了不好扔。”
江随风慢慢张开了眼睛,这个场景在他脑海中重复过太多次,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看着坐在身旁的路西野,以为还在梦里。
可路西野已倾身过来,探手碰了碰他的面颊,正是梦里痒过的那个位置。
“醒了?”他含笑问。:“昨晚没睡好吗?”
在他手侧放着一只矿泉水瓶,里面插了几支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
江随风有一点恍惚,片刻后意识到这不是在梦里:“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和你说句话,”跳西野似笑非笑地说:“毕竟打你电话也不接。”
江随风坐起身来,记起昨晚挂路西野电话的事情:“抱歉,忘了回给你。”
他说话的时候鼻音有点重,路西野便身体前倾,探手按住了他的后脑,用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