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至五百米的山顶比平地要冷上好几度,更别说现在是在冬季。凌晨聚集的薄雾萦绕飘荡着,突然,清脆的木梆子敲打声像羽箭般穿透雾气,让本就睡不好的少年们心生暴躁。
“起床了,你们这群懒鬼!快起来!”三船敲着木梆子,一脚踹开木门,让缩在被子里的男孩们不得不在被放入的冷风里清醒。
“起了起了!”手忙脚乱地快速穿衣。
“现在才五点!你不是说六点吗?”
“就是,天都黑的诶。”
“废物们,我改变主意了。”三船又砰一下踢关上门,令人讨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快点!十分钟之内,去理好来门口集合!”
跑到山涧泉水边洗漱,再跑回来。短短十分钟内,再迷糊也完全清醒了。
“太慢了,废物们。”黑暗中的三船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隐约模糊的动作。他踢踢脚前的铁锹,“现在,看到地上的白线了吧?按白线在地上挖一条沟。”
“等等,挖沟?”
“不是训练网球吗?挖沟干什么?”
“闭嘴!”暴躁的训斥,“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没有知道原因的资格!”
“给我快点!垃圾。”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骂声,不少人红了眼眶,只是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拿起铁锹挖沟时擦眼的小动作彰显一二。
沉默无言的半个小时,中途只听见三船咕嘟咕嘟的喝酒声和不时几句骂。
“好了你们。”三船用手电筒照照挖好的沟,再由朝远处去的光束指明目标,“去那里吃早饭,10分钟后给我一个不少地在这里集合。”
“大清早就让我们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