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26岁开始无偿为自己发掘的网球英才们指导、教授技巧技术,或担任顾问,直到49岁失踪。在此期间,他仍要兼顾自己的职业生涯。
到43岁为止,世界排名前100内,有五分之二以上曾接受过他的教导,前20里占了11位。期间获得大满贯的17人里,有9人接受过徐佑的改造。
这不是为自己创造敌人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但大部分人一直记得徐佑的恩情。
若一个人在网坛拥有只手遮天的话语权,又创造了无数网球史上的新记录,被称为“神”,理所当然不是吗?
在树丛里沿着小径往山上一步步攀登,回眸远眺,木屋瓦房渺小而粗糙。
徐佑当然自信。但他的自信仅限于网球。从根源上说,徐佑是组织中的各代家人里……最自卑的。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徐佑有时候这样嘲讽自己。
因为他的道路是体育。
网球能像学医那样悬壶济世吗?网球能像政经那样安顿民生吗?网球能像it那样开创不可能的未来吗?
不。网球只是一项运动。在人们眼中,业余网球为了锻炼身体,职业网球能创造财富,走向富有美好的生活。
体育一向是家人们看来最尴尬的行业,正如徐佑在家里尴尬的处境。
伦敦,年终总决赛的宴厅里,大师们西装革履,光鲜亮丽。
维奇倒上一杯红酒,转身朝徐佑示意:“来一杯吗?徐。”
徐佑摇头:“我不喝酒。”
“嘿,”维奇空出右手勾搭,“别这样,稍微喝一点又没关系。不喝酒,那可是失去人生一大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