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懂网球。
一生赤诚的人不懂网球,懂网球的人才不会把一辈子都苦苦地耗在网球上。
家里和外界,犹如两个世界。徐佑就在那中间的夹缝里,跟哪边都不搭。
就像在孤岛上感悟音乐的伯牙,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当弹起乐曲,大家都说,好听。
好听就得了。没人会,也没人想倾听伯牙的内心。
徐佑想找他的钟子期。如果找不到,就自己教,自己养。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护的人?”中年男子脚步匆匆,在急救室外停下,从玻璃窗向里张望。里面徐钧腿上正在接机械肢。
“我跟他说了!就他那个学徒佩尔邀请他去比赛啊。我说了别去别去,那地方不确定安全,徐琅佐自己非要去。我们又不是只看护他一个人。”
“你行了!”李旻打断,短暂的沉默后,“那个白眼狼叫佩尔是吧?解决掉!”
钟子期没养出来,倒是养出条毒蛇。
园区里跟那方面没关系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声优林泽默来找徐佑看星星聊天的时候发现不对劲。
还是看起来那么宽敞的网球场,徐佑蜷缩在那,背靠着长椅。走进一看,怀里抱着瓶没开封的酒。
他也像徐佑那样靠着长椅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
“间谍。”
“哦。”林泽默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