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看着来人,说:“你好久没回来了。”
万浅行本来想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没来公司?他听到他这句话,沉默了。
莫凉拿了一个空酒杯,倒了些红酒,对他说:“陪我喝一杯吧。”
万浅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过来看看你怎么了。没事的话我要离开了。”
莫凉拿着酒,走过来说:“我这里出事了。”他揪着他的胸口衣服,他说:“很难受。”
莫凉姿势很随意坐在沙发上,对着酒瓶喝了几口酒,他继续说:“我知道我总有一天要和别的alha结婚,我已经快25岁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已经无所谓还剩多少时间,我很难受,我没办法想象未来,会有一个人代替你,标记我,代替你和我生活。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会把我看作一个生育工具,只想往我身体播他的种,让我给他生孩子,到了时候,等他有了能力有了钱就会往家里领新的oga。”他语气很平淡,仿佛诉说的是别的不相关人的未来。
万浅行却红了眼否认:“不会!”
莫凉看着他,反问他:“怎么不会?我爸爸我的叔叔我的堂哥他们都是这样的。浅行,没有人会像你,不会有了。再过几个小时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万浅行看着他低下了头。
莫凉哽咽道:“是我的生日,25岁的生日,如果不是那意外是我们七年纪念日,也是我们说好的结婚日!在这个国家未婚的25岁oga意味着什么,你不清楚吗?一个不受国家保护的oga,你知道的。”
万浅行很想去拥抱他,莫凉看起来就像一个可怜巴巴需要依靠的样子,但是他顿了顿,从莫凉的包里翻出了一瓶发情抑制剂递给他,:“凉,这个社会想让oga成为alha的附属品,营造出没有alha的oga难以存活的气氛,太多oga被从小灌输这样的观念。他们乖乖依附alha活着,成为国家帮a养的生育机器和娃娃。但是你不是,你不是依附我而活着,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你没有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已经标记过oga的alha对于别的oga的发情气味不会像没有标记过o的小a那样疯狂,他倒是可以借着发情的味道再疯狂一次,但是他做不出来。他的凉凉不应该因为他沦为大宅院里争风吃醋的姨太太,且他决定要负责的人还怀着他的孩子,等着他回去。他做不出来。
他说完后,把车钥匙放在桌面。那是凉凉给他买的车,他开来了,物归原主了。他看了看这个他无比熟悉的房子,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有他参与的影子。这是他俩一起买的房子,他把钥匙留下来了,再来时只能是作为一个来客。
他转头走出去,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不想让莫凉眼看着他背影离开。
莫凉捏着那瓶他调换的抑制剂。他自嘲一笑,一个强势惯了的oga,想装成一个软弱无力依附alha的 oga,都没法让人信服。是他演技太差了,还是他太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