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迢越一声不吭已经消失了两周了。他的电话打不通,连他身边的秘书的电话也打不通。到底他家里要出什么事才会这样失联。
他去了他的公司,发现换了一个陌生的高管在管理公司。他花了很多钱查他的下落,两周了毫无音讯。只知道张恒是他的表哥,是他以前的监护人。他们两个人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似的,而此时他们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世界。 莫凉还问了赵日超,关于张恒的事。他说他和张恒只是成年人的游戏,玩玩而已。张恒对于他来讲,最熟悉的是他的身体。
莫凉后知后觉自己对于迢越知之甚少。于迢越的背后肯定有大手把于迢越的痕迹抹掉了。让于迢越悄无声息地来,也悄无声息地走。他感觉于迢越之身在一片看不见的黑暗中,而他看不清他也找不到他。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失踪。他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得罪了不好惹的人。可是,于迢越的性子不太像是会惹事的人。
张恒说他家里有事,他家里可能出事了。只有这个答案还算合理。
在他竭尽所能都不能找到他的下落后,他开始数着日子希望快点到发情期。除了三年前他想和万浅行结婚那会儿期待发情期的到来,这是第二次。他想着,即使他不在乎我,但是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他答应了就会做到。他的性格比爱还要靠谱。他固执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至少会在发情期回来。
莫凉眼看着发情期一天天逼近,离发情期到来还有两天。他开始不安,开始不确定答案。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他这时只能咬牙去让自己相信他家里真的有事,他家里出事了,顾不上他了。也是,对于其他人来讲,发情期有抑制剂没什么大不了的,于迢越肯定也这么想。他家里都出事了,哪还顾得上他的发情期。
莫凉自从于迢越答应了陪他过发情期。他就把那三天痛苦的发情期记忆扔到脑后,他一度以为他忘了。
可是,他想到接下来要自己度过发情期,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掀开,他还记得,他甚至能记得那种全身不受控制的难受感觉。
那不光是身体的痛苦,还有心理的痛苦。他恐惧不受控的发情期,恐惧自己重蹈覆辙他母亲的悲剧。
他对外竖起坚硬的刺保护自己。他看起来像一个独立自强不依靠alha的oga,这误导了他人,也欺骗了自己。他骨子里和他妈一样,其实是个很依赖alha的oga,他需要一个人支撑着他才能前行,以前是万浅行,现在是于迢越。
他以为自己很潇洒理性,明白了ao不过是繁衍那回事。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可是他渐渐会在乎他的感受,会因为看到他在而莫名开心,会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忐忑不安和痛苦,会不受控制依赖。
他打开衣柜,拿了于迢越的一套衣服。床上已经没有他的味道了,他这几天需要抱着他的衣服还能安稳睡一觉。
他弓着腰裹着被子,埋头进衣服里,吸着属于他淡淡的薄荷味,清爽的味道让他放松了一会儿,想入睡的时候。他听到门开的声音,他猛得睁开眼睛,弯翘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他有点害怕听错了,他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当他的耳朵捕捉到轻轻的脚步声,他猛得坐起来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上,打开门就跑出去。
他看着月光下高大熟悉的身影,他的心开始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