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时高衙内站了出来。
胡管事皱眉:“你是何人?”
胡管事今天出来,就是因为这个人在府门口闹事,之所以一直置之不理,乃是胡管事怀疑这小子怕是后台不小。
他也不是蠢的,观这少年面目稚嫩,衣服料子不算高贵,但也比外面平民好上许多,和他身上这身所差不多。
他可是知府府邸的一把手,不只是下人那么简单。
他穿的这身衣服都还是旧的,这少年平日里竟就穿崭新的衣服。
观完衣着,再观这少年行事,如此的嚣张霸道不讲理,全然不顾后果,他不信少年会不知道这里是知府府邸,是官家的府邸。
如若知道……不是主子又行事嚣张,那一定就是后台极强极受主子爱重,或许给大娘子撑腰的正是这少年背后的主子。
连知府都不怕,那得是什么来头?
是以胡管事一到府门前看清情况,马上收敛了嚣张气焰,虽算不上恭敬,到底还是以一个下人的身份自居的,至于那少年,胡管事装作看不到。
现在高衙内跳出来,胡管事就不能再装作看不到了。
高雅妹拽了吧唧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高衙内府的人。”
胡婉是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衙内府的同僚,有失选迎,来我韩府可是衙内有差事?”
高衙内给了胡管事一脚,踢完还用余光看了一下甄妮的表情,见甄妮没有生气才放开胆子发威:“放你娘的屁!谁跟你是同僚?”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口误!口误!”一听少年是衙内府的人,胡管事的骨头都断了,哪还有半点儿在当家主母面前的得意劲儿。
“我们衙内确实有吩咐。”高雅内指着甄妮:“甄夫人可是我们衙内罩着的人,我刚刚听见有人污蔑我们衙内的人偷盗?”
“我告诉你,甄夫人的事儿,我们衙内就做主了,准她合离,拿出休书我们好聚好散,至于甄夫人的嫁妆,谁也别想贪墨一分。”
“我门衙内还说了,叫韩知府好好做他的父母官,这大牢里若有冤狱,韩知府这头上的乌纱帽,我们衙内就替他收了。”
“这……”
胡管是懊悔不已,早知道这不得宠的大夫人带了个煞星回府,他就应该早早叫老爷回来。
这叫他怎么搞?
答应是不能答应的,拒绝又怕得罪高衙内,若是影响了韩老爷的仕途,四娘都救不了他。
“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
胡管事灵光一动:“大娘子想要休书也得等老爷回来写不是?不若进府喝杯茶稍坐片刻,我这就差人把老爷叫回来。”
“哼!不是不知道老爷在哪里吗?”春桃气呼呼的。
胡管事皮笑肉不笑:“春桃呀!等下你亲手去冲两杯上好的铁观音给你家主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