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对了，上次听你说还需要什么营养费，误工费，我觉得不错，这个确实需要，一人给……嗯……就给……五十文吧，八个人四百文。”

“这段时间你住在我这里，住宿费我给你免了，伙食费也免了，孙婆婆喜欢你，愿意给你免，你那小男人就不行，他得给三十两，不然我就叫村里的郎中赶他出去。”

对高衙内的厌恶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甄妮看懂了。

“我想想……暂时就这么多，以后有什么花费再补上，总共三十两白银又646文铜钱。”

孙婆子把手一伸：“付钱吧。”

甄妮顿感十分之窘迫。

甄妮：“可不可以先欠着？过些时日再给？”

孙婆子收回手，她也没真的要钱的意思，韩府的情况她早就知道。

孙婆子清清嗓子：“瞧你身上也没钱，那就立个字据，日后便在我院里干活抵债吧。”

孙婆子脸上闪过一瞬不自在的神态，又清了一下嗓。

孙婆子：“包吃住。”

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仁慈，换了一副晚娘脸孔：“快点养病，快点好，早点干活还债。”

说完起身要走。

甄妮：“婆婆等等。”

孙婆子没好气的问：“干嘛？”

甄妮：“我有太多疑惑，请婆婆为我解惑。”

孙婆子重新坐下：“问吧。”

甄妮：“韩府之事事发突然，听婆婆的意思竟是早就准备好人手救我们二人，究竟是……”

“突然？”孙婆子一下就笑了：“你居然不知道？你和你院里的下人有首尾这事儿早就传的街头巷尾众人皆知了。”

“事情败露是早晚的，也就这两日，多注意一下韩府的动静就好。”

说到这里，孙婆子矜持冲着甄妮弯起嘴角，眼中得意的光芒掩盖不住。

孙婆子：“不是老婆子吹牛，婆婆人缘好着呢，整个胡杨州不敢说，但就周围这十里八乡，就没有婆婆想知道却打听不到的事儿。”

早那么久就已经有苗头了吗？甄妮若有所思。人人皆知的事儿竟没有一丝传进过她的小院儿。

甄妮：“那婆婆也是冲着高衙内才愿意帮我们的对吗？”

孙婆婆看甄妮仿佛在看傻叉：“你还指望高衙内能帮你们出头？别做梦了，瞧瞧你那男人，在衙内府当差当成那个狗样子，都不把人当人了，你还能指望衙内能为几个下人出头？”

嗯？

孙婆婆不知道狗样子的高焕就是高衙内？那为什么愿意帮她？

甄妮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孙婆子：“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竟问些没用的耽误我的时间，还有什么要问的快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