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得动么?要不我让伙计给你送过去?”店主又是笑着问,十斤烧酒加上酒埕子那就不轻了,一个老头子要是拿着走远路可不轻松。

“不用,我怎么就拿不动了?”老人把铜钱一分不少拿给了店主,单手就提起酒埕子走了。

“这老林头,看不出来,力气还挺大的呀?”店主看着老人单手提酒的背影有些讶异道。

老人走到巷角把酒埕往垃圾堆一扔,里面已经没有半滴酒。

他的腰间多了一个旧酒葫芦,他将酒埕里的烧酒全部移到了不算大的旧酒葫芦里。

他拧开葫芦塞,喝了一口酒,舒畅叹了一声。

酒不是好酒,浑浊火辣呛鼻,但他偏偏喜欢得很。

他满意一边饮酒一边走着,路过烧鸭铺又买了半只烧鸭,一边饮酒一边吃着刚出炉的烧鸭,心头越快畅快淋漓。

他只是一步就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离了三丫鬟坊,他饮酒吃肉,走遍了整座宛如巨兽般城市。

有贫穷如三丫鬟坊的坊市,有富贵繁华的世家豪富居住地,有中等百姓安居乐业的坊市。

他到了皇极河,看着河上停靠难以计数的画舫,这里晚上最热闹。

他顺着皇极河又到了镜都大码头,货船来来往往,从这里卸货下货。

且走且吃且喝。

没有太多的停顿,直至到了天镜大街,酒已饮完,肉也吃光。

他看着天镜大街尽头的那面瑰丽的镜子,静静注视着,低声自语:“谁的命又比谁珍贵呢?”

他面露嘲弄之色,其实他离去的原因没有完全告诉端木小红,隐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