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很是无语,原来也是装逼。

那边居云岫画完最后一笔,头也不抬地道:“来学琴?”

“嗯,昨天那曲,颇有所得,还望师姐继续指教。”

“你先来看我画得如何?”

这话本身是有点怪怪的,她画得如何,秦弈的水准又有什么资格评议?但昨晚相和一曲,秦弈大抵也有些明白她那种知音难寻的意味,便没说什么,缓步上前看了一眼。

雨打芭蕉,那芭蕉上的雨滴都犹如会动一般鲜活。

饶是已经见过多次这画如实景的神乎其技,秦弈每次看见还是难免惊叹不已。动画那种东西,对于画道仙人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娱乐小术罢了。

“怎么不说话?”居云岫抬头看他。

“赞美的话多说也没意思。”秦弈笑笑:“我倒是忽然觉得,有画而无诗,少了点什么。”

“哦?”居云岫有些惊喜:“你有诗?”

秦弈才醒悟诗书也是她所迷,这真特么必须是个千年老妖,一般人哪里来的这种精力?

他沉吟片刻,也没说什么,只是掂起笔来,在画上提了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居云岫怔怔地看着,一时无言。

清茶凑过了脑袋:“绿了芭蕉,这芭蕉好可怜。”

秦弈:“?”

就算你们这什么东西都可能变成人,可你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看了什么绿色小说了吗?

居云岫眼睛还盯着诗句,头也不转地一把拎起清茶,丢进了亭边池水:“自己绿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