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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月有时候会偶尔冒起这样的念头:真的跟他在这里一万年,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此相濡以沫,是男女之间最动人的温柔。

这念头泛起就立刻被压下,她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很多,并无法贪图个人的安逸,秦弈也一样。

事实上她都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天,天枢神阙失踪两个无相,会不会爆炸。

鹤悼真人会不会出关,明河会不会发狂。

秦弈一样不知道在外守候的羽人们会不会发狂,如果师姐在海中没走,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暴走。

他们都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

曦月甚至还要更回避这方面话题,以免不小心就漏了馅儿。

两人有时候也会聊到比较尴尬的私人话题,偏偏倒是这种话题,曦月反而更轻松一点,这可以让她不用小心翼翼去回避什么露馅的事情。

所以她反而比秦弈更爱提这些:

“羽裳应该是宁折不屈的那种性子,为什么会被你调教出来?”

“因为我意外拔了初绒,这事儿对羽人的意义很重。在羽裳的潜意识里,她已经觉得我该是她夫君,于是对她做了什么都是正常的。”

“啧,你这是什么运数?据说数万年没有天然的初绒之缘了。”

“呃……懂卜算和观气的都说我脸上有桃花。”

“我也是其中一朵么?”

秦弈便尴尬地笑。

他倒并不想在曦月面前提这些来着,然而她爱提,怎么办……

曦月咬着下唇:“手拿开,我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