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大王广纳妖族,又不会逐客,只怕是先生不想我在此打扰呢……”

“怎么可能?”秦弈道:“你族中没事吗?”

“族中事务已然不多。”安安道:“母后也说,让我多跟先生学习,尤其是人间道法,对我们的水行术法颇有参照处……”

学音乐,学道法,什么都要学,其实什么都不适合她,就只是找个借口往秦弈身边跟着罢了。

秦弈倒对这个借口很是习惯,从头到尾这小蚌都是一副想拜师的仰慕样儿,他都没觉得这是个借口,反倒心中颇喜:“你族中无事就好,我也想……呃……”

两人各自住口,安安的脸色再度变红。

原来你也想留我啊,还一脸假正经的臭样子,还得我求着才不情不愿地松口似的。

是不是还想对我说句请自重啊?

安安再度转动着眼珠子,寻思着这先生唯独在自己面前君子风范突破天际,是不是因为之前形象太好导致骑虎难下,很难变成在羽裳面前胡天胡地的那张脸?

怎么把这先生的君子样儿给撕开,他是会狼狈尴尬呢,还是会化身大灰狼?

见秦弈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样子,安安忽然“哎哟”一声。

秦弈忙道:“怎么了?”

“我、我心口疼。”

“心口疼?”秦弈没怀疑连这老实小蚌都开始玩诈了,暗道会不会还是需要一点丹药辅助一下恢复才行?

安安小心问:“先生可是丹师呢,是不是帮安安检查一下?”

“嗯,好。”秦弈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安安轻轻把领口拉开了一点点,一抹温柔就在淡蓝的衣色中慢慢滑开,就像是一只素手拨开天幕,露出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