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作出决定，躺平的五条悟已经发表了他对无染露天卧室风景的评价。

“你这里的风景是不错，就是东京都的天上看不到多少星星，如果在乡下的话想必景色会更好。”

这是实话，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导致自然原初的美丽逐年凋零，东京都的夜空中并不能见到多少星星，但这对无染而言不构成问题，他的眼睛从来不会被遮蔽，咒术不行，空气污染也不行，甚至就连世界的壁垒都不行。

他每次躺在这里，所见的都是人类无法得见的浩瀚星海。

说实话，无染以为凭借五条悟的资质多少也能看到一些他眼中所见的景色，但现在看来还差点火候。当然如果他纯粹是在耍嘴皮子就另当别论。

“就算是六眼也看不到真正的‘星空’吗？”

“显然不能。”

五条悟回答，他向着夜空伸出手去，而无染直到此时才注意到他没有蒙上自己的双眼，剔透的蓝色中闪耀着星辉的双眼注视着隔开了他与夜空的手掌，而他脸上的神情一反常态的专注。

无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托下巴等五条悟思考完毕，同时无聊地想他如果现在睡过去，等这位突然哲学的咒术大佬回过神把他拍醒的概率有多大。

答案是百分之百，所以他决定还是不睡了，多等几分钟。

然后他等来了一个没有主语，却在瞬间听懂了的答案。

“它们总是很快就熄灭了。”

确确实实还差一点。无染给五条悟的水平打了个分，六眼能够干涉原子，将“无限”这一概念从世界之外带到世界之内并为他所用，但想要真正抵达那片星辰之海，穿越黑暗的终极一见浩瀚星空，他要么能做到自量子层级操控物质，要么……

“那……你想看真正的‘群星’吗？”无染问，他看到五条悟把视线转到了他身上，眼中神色没什么波动，但比之前他杀死夏油杰时要平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