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关怎么了？你不强吗？你不特别英雄吗？你拿出消灭敌人的气势战胜感染关呀。人们等待你的好消息！”

顿了顿，氧气面罩下，任长空的嘴角似乎提了提。

“笑了？开心了吧啊，那就让我开心点。我要不开心我就去哭，我找我妈哭去，你到时候完蛋了我告诉你！我和干妈哭完和我妈哭，和干爸哭完和我爸哭，你跪完搓衣板你被干爸揍，琢磨琢磨后果多严重吧。我可是备受宠爱的，都偏向我，不想康复以后还被虚待，就要我开心点啊。你快点好我就开心了！”

陆西舟笑出声，把眼泪憋回去。

解开了捆绑手腕的纱布，护士有些阻拦，怕患者还会躁动。

陆西舟对他摇头，不会的，他相信任长空没有真的昏迷，只是浅表性的昏迷，自己说的话他都听得到，他肯定会很乖的。

一圈圈解开，等了等，果然任长空没有在乱动。

“我们航空公司已经出台新政策了，对内的员工福利，我怡好能享受全家出游的福利，也就是说，新年我们去度蜜月，机票钱都省了，包括你爸妈我爸妈的，全家出游，都是家人呀，你算算啊，就机票钱能省下多少，这便宜不占就傻，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去海里扑腾。”

陆西舟拉住他的手，放在脸边，让他的掌心摸摸自己的脸。

“好多只能我们俩做的事情都等着呢。”

任长空的手指似乎动了动，陆西舟感受得到。

侧过头去，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我陪着你。”

蹲跪在地上，就这么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话。

坐在地上距离远，站起来弯着腰还不如蹲跪着，陆西舟就这么单膝点地，一直蹲跪了两三个小时，直到任长空彻底安稳。

陆西舟想一直陪着他，但是时间太长了不行，影响医生护士工作，也怕自己身上还有细菌滋生感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