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波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他是知道郝秉严收徒要求有多高的,否则也不会当了十年的光杆司令。
他踌躇了一会儿,“比邵晨的天赋还要高?”
邵晨是郝秉严收的唯一一个徒弟。
只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
要不是因为他,他们俩人也不会和丧家之犬一样窝在这里。
听到邵晨这名字,郝秉严破天荒地没有暴怒,和楚若渝比起来,邵晨算个什么东西。
他胡子一颤一颤的,“嗯。”
“放心,她行医过程中出了差错,凡事都由我担着。”
开玩笑,能碰上楚若渝的患者,都走了狗屎运。
看着郝秉严意气风发的模样,黄文波有些错愕,还有,他已经很久没见郝秉严这么维护一个人了,“行,你都这么说了,看来她的确已经出师了。”他挤眉弄眼,“不给我说说是怎么认识的?”
能让郝秉严的状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对楚若渝不可谓不好奇。
郝秉严懒得搭理他,他从随身携带的牛皮纸袋中掏出一叠病历单,“你看看,原发性肝癌。”说完他着重指了指最近的检查单,“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的症状已经明显减轻,病情也得到了缓解,各项数据正慢慢恢复到正常数值范围内。”
黄文波瞳孔骤缩。
别看只是三言两语,这足以能在医学界掀起轩然大波。
他眯起眼,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病例报告和检查单,最后惊得无以复加,失声问道,“你治好的?”
这可是原发性肝癌啊,还是西医已经放弃的病人,竟然就这么治好了?!
郝秉严摇了摇头,“还没有彻底治愈,不算治好,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月就能大好了。”
黄文波急了,他按住郝秉严的手,“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郝秉严就喜欢看他抓狂的样子,他慢慢把手收回来,“不是我,我要是真有这个本事,这个=患者就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了。”他食指指向外间,“高人在那里。”
“这怎么可能?!”
黄文波只觉得荒谬至极,中医博大精深,需要日复一日的钻研和琢磨,才能够有所小成,可那小姑娘才多大,怕是连药材都认不全吧,“你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郝秉严仿佛见到了曾经的自己,这下他的心理终于平衡了,“老黄,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黄文波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她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郝秉严耸了耸肩,“这不,马上就有了。”
黄文波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满腔的波涛汹涌,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困顿不解地问道,“能治愈原发性肝癌,一旦传出去,在医学界的地位不言而喻,她凭什么做你的徒弟?”
并不是他看不起郝秉严,而这是事实。
郝秉严咧嘴一笑,一副欠揍的模样,“当然是我用人格魅力征服了她。”
黄文波:“……”
真是辣眼睛。
“接下来呢,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郝秉严见他提起了正事,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治愈原发性肝癌靠的是切脉针灸,个例并不能代表什么,我需要你帮我寻找更多的病人,然后你和我一起验证。”
言下之意,他会把切脉针灸的手法教给黄文波。
毕竟,仅凭他一人,是无法做到的。
黄文波双手颤抖,但心脏火热,“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年头,谁不把独门秘技当做传承,他语气有些涩又有些喜,“她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