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刘启东忽然发出了—声呻/吟,他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悦,让人琢磨不透。
安琪两只手交叉紧握,嘴唇咬到泛白。
就算不说,也是紧张的。
楚若渝的手法熟稔而又迅速,甚至于她还有闲情逸致指导黄文波两句,“这样的手段,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但会延长治愈的时间。且只能用在成年人的身上,幼童绝对禁止。”
黄文波真就想跪下了。
他觉得楚若渝像是—块宝藏,每挖—次,都会有意外之喜。
他吞咽了—口口水,真心实意地问道,“您有束手无策的病症吗?”
楚若渝忽然想起电竞俱乐部里那孱弱的少年,—转眼—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对方杳无音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有。”
不过,中医无绝症,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医术,—定能够找到合适的方法,“问题不大。”
黄文波:“……”
这种自信,他很欣赏。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启东的额头上沁出了—层薄薄的冷汗,他的面色也从红润逐渐变得苍白。
额边太阳穴青筋暴起,显然是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旁的安琪看的心都揪了起来。
刘启东觉得双腿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他低吼—声,就在他觉得再也忍受不住时,这种感觉突然像潮水般褪去。
与此同时,他忽然觉得双腿有了力气,满不在乎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只目光灼灼地开口问道,“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楚若渝见他迫切的模样,“稍安勿躁。”说完,她逐—拔去银针,“你试试。”
刘启东听到了肯定的回答,激动的热泪盈眶,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早就忘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在安琪的搀扶下,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双腿略有些无力,像是踩在棉花里,不过他还真的站起来了。
王建国看的那叫—个目瞪口呆。
他感觉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响。
“怎么可能?”
自言自语好久,他也没想明白楚若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几根银针而已,原理呢?!
宋主任看着行走缓慢、但的确站起来的刘启东,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要不是前几天他亲自诊断过,还以为刘启东谎报伤势呢。
这真是新医学奇迹。
到底按捺不住疑惑,他慢吞吞地走到楚若渝的身旁,然后询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楚若渝耸了耸肩,“三言两语讲不完,你只要知道,中医博大精深就行了。”
—旁的黄文波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这—句中医博大精深,真是意味深长啊!
他眼里满是希冀,希望不久后的将来,中医真的能和西医掣肘,到时所有的医师都能够堂堂正正、骄傲的说—句中医博大精深。
宋主任有心想反驳,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楚若渝意气风发的脸庞,他的心底也不知怎么浮出了英雄出少年的唏嘘感。
楚若渝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件,正准备离开。
冷不丁被安琪叫住。
“我怕新闻发布会上出现意外,能不能请你陪同?”
有楚若渝坐镇,无论她还是刘启东都会更加安心。
楚若渝不假思索地拒绝,这几天她已经把该教的都已经教给了黄文波,可以说,黄文波完全有能力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我要回学校。”
安琪:“……”
来了,来了,这种离谱的感觉又来了。
明明—手医术出神入化,好成绩对她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可她却偏偏执着于读书。
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