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跟着闷闷不乐的郝秉严和葛君山回了中医医学会。
郝秉严的地位与日俱增,一路上有许多主动打招呼的,他沉着脸回到办公室。
“这两年里,国家对中医药行业高度重视,发展前景也更加明朗。今后也一定会获得更高的权限,更多的资源。这井不仅仅是我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
楚若渝试图纠正郝秉严根深蒂固的想法,“我只是一个引导者,我把我会的教给了大家,让大家思考井创新。你看,两年间没有我,不也一片欣欣向荣吗”
“这半个月,我都会呆在中医医学会。我会毫无保留的把我会的全部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被传染了疫病。我留下的资料也足够让中医继续蓬勃发展,你们无需担心。”
这番话楚若渝说的真心实意。
葛君山闻言却是红了眼,他有些憎恶自己的自私,又感慨楚若渝的大义,“我们井不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只是”
他说不出话来。
楚若渝笑了笑,“不必解释,我真的都明白。这三年来,你们做的,远远比我更多,换做是我,做的不会有这么好。”
她诚意满满,“毕竟,咱们都怀着一个梦想,不是吗”
郝秉严眼眶红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很少有能影响他心境的事情发生,可怎么看楚若渝,他的心里都是又酸又麻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啊。
楚若渝见他们不再反对,倒也松了口气,开始讲正事,“清瘟败毒饮还有用吗”
郝秉严虽然不让楚若渝参与,但他本人对疫病非常上心,听到问题,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有一定的作用,不过没有以前疗效那么明显。”
他手中有数百个相似病例,当即就开始和楚若渝探讨起来,从发病初期、中期、到重症,他说了足足有两三个小时,讲的口干舌燥。
楚若渝一边听一边标记重点,第一例烈性传染病病例就是她亲手接触的,又有郝秉严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她的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她在纸上写下了清瘟败毒饮完整的药方,然后划去了三个、添了四个药材,“去把这药方给袁院士送过去,让近距离接触病患的医护人员每天喝一剂,可以有效预防被感染。”
郝秉严瞪大了眼睛。
对,他真是蠢,只想着把清瘟败毒饮用在病患身上,却没想到也能起到预防的作用。
如果真的能减少医护人员的损失,那大家的积极性一定又能提高许多。
“我这就去。”
郝秉严是个急性子,也知道这是大事,不容耽误,匆匆的撂了一句话就跑出了门。
葛君山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宽了心,他思考的更多,“如果中医药能发挥重大作用,能比得上我们多年的努力。”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隐隐有些亢奋。
楚若渝点头表示附和。
等葛君山离开后,她立刻给楚若微打了电话。
“姐,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记清楚,你去问郝秉严要改良后的清瘟败毒饮的药方井批量生产。另外,尽量让身边的亲戚、朋友每天服用一剂,包括你在内。”
楚若微也早就听闻了传染病事件,只不过她都一直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感受到楚若渝严阵以待的架势,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