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饶了我们家小郎君这回吧!东西都是老奴去当的,跟我们家小郎君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妇人凄厉的哭壕声响起,一名白胖的中年妇人踉跄的朝刘珏扑来。
刘珏的乳母通知了柳氏后,急匆匆地赶到前院,见刘珏被下人压在院子里准备打板子,她忙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张开双手想要护着自家小郎君。
乳母的话让刘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张口欲言,却见姨夫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他识趣地闭上嘴巴,不敢再插话。
乳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希望别是什么大事,不然自己这顿板子就不止十下了。
沈清淡淡道:“他不知道?他是你主子,你做的事能瞒得过他?”
乳母哽咽道:“小郎君真不知道这事,这全是奴婢一个人干的,您若不信就问女君……”
“闭嘴!”柳氏急匆匆地赶来,听到乳母的话,她险些晕厥,这蠢货!还不知道郎君为何要打刘珏,她居然就将自己的底都透出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清听到乳母提起妻子,他心中就隐约觉得不对,待他看到妻子如此作态,他眉头紧皱,让下人把乳母拉下去,让王彦和刘珏退下,他沉着脸看着妻子,“你做了什么?”
沈清对柳氏向来和善,甚少有如此的时候,但每一次他露出这脸色,都跟沈灼有关,柳氏咬了咬下唇,“我没做什么。”
“阿柳。”沈清语气平和地唤着她的名字,“别让我去查。”
柳氏知道事已至此,她是无论如何瞒不过了,她硬着头皮说:“我也没做什么,就托她替我当了几样东西。”
“当东西?”沈清不解地问:“为何要当东西?你手头没钱了?”沈家尚未分家,沈清有兄弟五个,家中开销甚大,沈清特地将家中最赚钱的几个铺子每月的收益都划给妻子。
同时家里每月的食物和柴禾几乎都是郊区附近的农庄送来的,不用家里花钱采购,他给的这些钱不仅够她每月开支,还能让她攒些私房钱。她为何还要去当东西?
不对——沈清狐疑地看着柳氏,“你当了何物?”没人比沈清更清楚柳氏的家底。她当初嫁进来的时候,陪嫁看着数量尚可,实则一样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陪嫁的布料都是最下等的麻布,被褥里夹的也是柳絮。还是沈清看不下去,给她填补了些嫁妆,她才没在沈家人面前丢尽脸。
她管家之后手头宽裕了不少,但也仅限于银钱,她手头没几样可以送当铺的值钱玩意,所以她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去当铺?
“我当了一盆金玉满堂,就是上回我看到觉得好看,想问你要,你没给我的那盆。”柳氏见事已败露,破罐子破摔的说,她不信凭着自己五个孩儿,沈清还能拿自己如何!不就是一个盆栽吗?他还能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