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怎么会带你上分?顾虑不是单身的吗?你是ww的老板卫危吗?】
【求求你了,我想跟你们三排。我可以带你飞,只要你跟射手排位的时候拉上我。】
【听说顾虑打yuyo的时候肠胃炎,是不是真的?请让他好好休息,别让他老带你,太心疼他了!】
【臭辅助,你要累死顾虑吗?】
【给你银·行·卡转·账,你能不能下次排位带上我啊?我是ww老粉了,还去看过顾虑。】
【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辅助,别赖着顾虑,鬼女都带不动你,更别说顾虑了!别烦着顾虑了!】
【辅助,你再敢跟射手双排,让他累死累活带你上分,我就人肉你,让你社会性死亡!】
对于那些向‘顾虑’,也就是向苏擒表达爱意的人,谢角一律删除了他们的好友申请。对于那些恶意喷他的,谢角会添加他为好友,他从善如流地打开来聊天框,找出了几个嘴臭的玩家:
【我不仅要累死顾虑,还要透死他。你们骂我一次,我透他十次。】
【你这么心疼射手,你心疼一回,我就透射手两回。你心疼两回射手,我就透射手八回。】
【他带不动我,可以在床上被我透得欲·仙欲死。没问题的。】
果然是用魔法打败魔法,那些叫嚣的顾虑粉丝被谢角这么一还击,吓住了。
【你是男的?】
【我透,你嘴真臭。】
【离射手远点!射手是不会瞧得起你!除非你给我看你们的床·照!】
第三类是对他破坏排位的生态和谐、对他的令人发指菜感到愤怒而谩骂他。谢角对于这种无脑喷菜的喷子已经懒得喷了。因为他在喷回去那些垂涎他的苏擒的那些人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
苏擒根本不知道谢角跟那些网友对战,是怎么一个压倒性的胜利。当然,谢角跟那些慕名而来加他好友的玩家的骂战,被搬上了论坛的高帖里。
第八千零三十四楼:【辅助真是祖安妹妹。骂人好凶哦。老子爱了爱了。】
第八千零三十五楼:【这辅助太能喷了,也只有顾虑能够消化吃得下!】
第八千零三十六楼:【辅助妹妹说他是男的哦!他会不会是ww的老板卫危呢?】
第八千零三十七楼:【不是吧,卫危素质这么低的吗?不可能是他。卫危有别的账号的。】
第八千零三十八楼:【祖安妹妹说了,顾虑的粉丝再加他骂他的话,他要在床上透死顾虑十次八次。】
第八千零三十九楼:【都散了吧,辅助妹妹要和顾虑一块要做美妙的事情了。(实则我心里在流泪)】
第八千零四十楼:【这个辅助好有个性,居然还透顾虑,哈哈哈!】
第八千零四十一楼:【你们粉丝也真是够了,干嘛跑去顾虑女朋友账号里加她骂她?遭罪的还不是你们的哥哥顾虑?】
第八千零四十二楼:【我脱粉顾虑了!】
第八千零四十三楼模仿楼上语气:【我爱上辅助妹妹了!】
第八千零四十四楼:【今晚是顾虑粉丝集体失眠和心碎的一晚。】
第八千零四十五楼:【有人去套辅助妹妹和顾虑的床·照,到底套到了没有?搞张辅助妹妹的玉照也好啊!让我解解得不到的馋!】
……
论坛里男玩家居多,有些言论还是很猥琐或者恶臭的。
所以后续有素质高的玩家喷了回去。
第八千八百五十六楼:【楼里有的男的真猥琐!咱能不能大度一点,别觊觎别人的女朋友了!】
第八千八百五十七楼:【你们还真不如顾虑的一些女粉丝!有几个留言真恶臭,退楼了!】
第八千八百五十八楼:【他们双双下线了。这楼也赶紧封了吧!】
……
苏擒下了线,看到谢角一一对线完加他的人。苏擒说:“今晚或者我们被别人观战了。”
“什么叫做观战?”谢角不明白。
“也许被人搬上了yy直播这些的直播平台,才这么多人加你。”苏擒推测最有可能的理由。
“你等会儿要干嘛,”苏擒已经下账号,也就是他不玩了。谢角问向他。
“我回去了,我明天要上班。”虽然翘班是家常便饭,但是苏擒还是要起一个优质纨绔的表率作用。
“你不饿吗,”就傍晚吃了一个泡面,此时的谢角已经饥肠辘辘。
苏擒是九点多吃的泡面,所以他不算很饿。“你饿了?你去吃点东西吧,回去练练技术。”嘱咐谢角几句。
说着,苏擒就要离开网吧,回家去。
谢角说:“带我去吃吧,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钱立说:“你找个女的或男的陪你吃不就行?”
谢角瞥了一眼钱立,钱立对他的这种目光早已见怪不怪了。
苏擒说:“可我不饿。”
“陪我吃吧,”谢角又说,“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们没车吗?”钱立的目光依旧扫视过谢角。
谢角的目光几乎是在说“你不说话会死?”扫射了钱立一梭子后,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了距离网吧三十米的一个路边的小摊上。
那是一个能手推车又能人工骑走的小吃摊。
“这也太素了吧。”谢角望着自己碗里的一点清汤寡水的面条和飘在上面的一点青菜,瞬间没有了胃口。
倒是苏擒吃了两口,觉得还不错,合他的口味。
谢角看住了苏擒吃饭的模样,有点好吃的模样。
“你是真的饿了吧?”谢角问他。
苏擒扒了两口面条,“这家网吧的面条,是网吧附近最好吃的了。”
谢角将信将疑,把苏擒这句话解读成为——当然,和这家小吃摊相比的类比物,也只有泡面和卤蛋以及火腿肠了。
谢角扒了一小口,如同了面条的外表,内外如一的清汤寡水。
谢角拿起了矮桌子上的辣椒粉,拼命地往自己碗里的清水面条里倒。倒了许多,架起来,吃了一口,这才味蕾上有一点反应。
“好吃吗。”苏擒问他。
钱立已经吃了两大碗了,他要的都是加面条的分量。
钱立看住谢角碗里原封不动的,鄙夷地笑了一下。“这你都吃不下,你就别来烦苏擒了。”表情上的话,从钱立的嘴里说了出来。
他跟苏擒关系一向还不错,也是直呼双方名字。
谢角听到他这一句鄙夷,顿时怒了。找了桌子和邻桌的醋和酱油以及辣椒油,一股脑儿地洒倒在自己的碗里,然后夹动着面条,大口大口地吃着,宛如是吃面条比赛一样。
终于,谢角吃了一大半。
他抬起眼,不经意地看到了苏擒吃得已经很干净了,他吃饭有几分雅相,脸面依旧很干净。吃面条的时候,滴水不溅到碗边上。
街上偶尔有风水,把苏擒的黑发稍稍浮动起来。
他的面庞有点像是了夜里白淡粉色的芍药,远远看去,有几分不真实的朦胧,也有几分意外的冷清。仿佛不属于这个世上,但是又真切地活在他面前。
苏擒的碗里,所剩的面条没有,只有一碗轻飘飘的汤水。
“不好吃就别勉强了。”苏擒看得出来,谢角并不喜欢吃这街边的东西,倒了无数酱油和辣椒欺骗着自己的味觉,以为能一举攻下这碗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