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谁创业之初也都免不了有几个合伙人,赞助商什么的,先将就着等事业做大了再说呗,黄袍加身的游戏又没什么难度,辣么多很好的前辈在示范难道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连洪武爷不都早就给写好剧本了吗?
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严鸿逵。
天黑后他的沙船升起帆悄然驶出苇荡,一路小心夜行,在熟悉地形的如玉带领下黎明时分停靠南岸一座小村庄,先是去雇了几名船工,这里都是船上讨生活的,只要有钱雇人很容易。杨丰把老程没带走的官服穿上一吓唬,鹭鸶补子保证了船工不会起歹心,然后留下小柔和韩莹母女走运河奔杭州,而换一套青衫的他和如玉则雇了艘小乌篷船走另一条水路去湖州。
这一带属于最典型的水乡,河道如同蜘蛛网一样纵横交织,坐在船上看着两岸原生态的水乡风光,入目一切都如同画一般,但可惜就是行人后面那一根根丑陋的辫子,彻底破坏了这种美感,就这样一路唏嘘着到了湖州,至于寻找严鸿逵并不难,他又不是普通老农,那是当地有名学者,随便打听了一下之后便找到了门上。
“杨公子是?”
已经人过中年的严鸿逵疑惑地看着杨丰。
“赓臣先生,鄙人只是慕名而来。”
杨丰说着往头上抹了一把,将缀着假辫子的瓜皮帽随手往旁边一扔。
看着他那半长不短的头发,严鸿逵立刻愣了一下,紧接着更让他震惊地事情发生了,就看见这家伙的右手向前一伸蓦然消失,但随着他向后一缩,又再次出现了。只不过此时手中多了一个奇异的玻璃球来,拳头大小,放在一个底座上,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略微一动更恍如有无数雪花飘零,端得是可谓鬼斧神工。
“一个小玩意儿,算做见面礼了。”
杨丰淡淡的说。
被一个廉价雪花玻璃球晃晕的严鸿逵,深吸一口气满脸尊敬地说:“仙长可是修道之人?”
“然也,家师青冥子,乃扶摇子同辈中人,久居昆仑,此次命吾下山入世修行,不想一别不过百年,我神州竟成犬羊之地,遍地腥膻之气,我堂堂华夏衣冠,竟如夷狄般拖着此秽物,更可悲者竟以奴者自居,纵然士人亦以媚事鞑虏为荣丝毫不知廉耻,简直令人发愤欲狂。
日前吾独闯京城,意欲击杀虏主以拯华夏,然法力低微,仅得伤其肢体。
脱身之后自思终究势单力孤,欲纠集忠义之士,起兵尽灭鞑虏复我汉家天下,日间闻得先生师徒皆怀忠义,故此登门相邀共谋盛举!”
杨丰慷慨激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