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走旧地

江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被窝里面伸出了手,揉了揉眼睛,发现江大锤还在睡。刺眼的阳光一晃一晃的照射在江畔的脸上。“起来了,爹。”

“嗯?天亮了吗?”江大锤发出了迷迷糊糊的声音,然后坐了起来。不一会父子两人收拾好被褥。下了马车,昨晚外面那堆篝火还有烟再冒着。

两人就重新生火,把带着的干粮烤热,边吃边赶路。“儿子啊,我跟你说,雪天你就得沿着别人压过的车轮印前行,这样才不会掉坑里,记住了吧。”“记住了,爹。”

两人大中午才启程,傍晚在关闭城门的最后一刻,赶了回来。满身风霜的两人,一路上不断的走走停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格局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就是有许多新建的房屋。两人来到青牛巷,再次站到熟悉的门口。“咯吱”一声,对面打开了门,出来一男子,端着一盆水,直接倒在巷子中。

男人惊讶的抬头,看着江大锤父子喊到“哎呀,大锤,什么时候回来了。”“刘哥,你们怎么也在?”“嗐,我们压根就没逃出去,辛亏咱们朝廷派兵了,不然我们都得起了,行了你们刚回来肯定要收拾,我不打搅你们了。”,江大锤笑着说道“好嘞,刘哥你忙去,改日咱们喝两盅。”

父子两人推开落满灰尘的木门。看着这熟悉的的院子,还是和原来一样,江大锤的心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生怕自己的家没了。江大锤走进客厅,细细的看着每个角落,目光看向中间的时候,忽然呆滞住了。

杀猪一般的声音响彻天地“哪个天杀的把老子的桌子搬走了,不得好死。”。原来,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没了。江畔跑了进来,喊到“怎么了爹?”看着江大锤在哪大喊大叫,江畔不明就里的挠了挠头。

父子两个晚上正准备将就的吃干粮的时候,突然有敲门声传来。江大锤一开门,便看见了邻居刘一手和他的而已胖虎。

“刘老哥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天冷。”

刘一手笑着说“不进了,不进了,还得回去刷碗,这不看见你们刚回来,估计没有什么吃的,你嫂子让我给你们父子两送点面条。”说要举起手中的瓢。江大锤一看,里面满满的刀削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刘哥,也替我谢谢嫂子。”江大锤感激到。

“哎呀,小事情,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来找你刘哥。”“好的,谢谢刘哥,刘哥慢走。”

关上门,回头喊到,“兔崽子,来吃面条,你的好朋友胖虎送来的。”。江畔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夜晚,江大锤父子,吃着面条配干粮,饭桌是从江畔的床上拆下来的。江畔吃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江畔把江大锤的习惯学了个十足,吃一口面,咬一口大蒜。江大锤看了直摇头。

夜里,静悄悄的。猫头鹰的叫声在城外郊区传了过来,不止一只,叫声此起彼伏。在江城老一辈的言语中,猫头鹰啼叫那是不祥之兆,意味着周围可能有不好的事发生。江大锤夜晚出来蹲茅厕,听到这声响,暗骂一声:“晦气。”

一手攒着树叶和竹条,一手提着裤子的江大锤冲向茅房,蹲下来的瞬间,一泻千里,舒服得只想呻吟。不一会,江大锤上半身子挺直,竖起耳朵静静得听着外面是否有动静。

感觉没有动静,江大锤才慢慢的,在茅房角落的砖块上摸索。把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不弄出一点声响。江大锤伸手往墙角伸去,摸到里面的书还在,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里面取出了一本书,江大锤在上面摸了摸。虽然没有亮光看不清,但是江大锤凭手感就判断得出,这就是原来的那本书。江大锤自言自语小声地说说着:“为了你啊”欲言又止,想说又不说玩。江大锤把书又塞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大雪纷飞,江大锤就带着儿子出了江城南门,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墓面前,伫立许久。“孩他娘,我带孩子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咱们儿子读书了,先生说是个读书种子,还肯下苦功,看来是继承了你的聪明才智,还好不像我,就一个呆瓜。”

“娘,爹他总是打我,你有空管管他。”江畔委屈的说着。“你小子。”江大锤一听又气又好笑。父子两个在坟前吵吵闹闹,又顺便把坟墓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遍。然后江大锤把江畔举上肩膀,两人一起走回家。今天下午难得雪停了,夕阳把江大锤父子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两人有说有笑,笑声渐渐走远。唯有风把他们的笑声传递在四面八方。干干净净的坟墓,就在父子两个的后方注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江城,一座院子。“玄神使,江家父子已经回到了江城,是否再继续监视?”

“江家父子又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举动?”“回神使,并没有,据属下们观察,他们出了日常生活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没有别的举动吗?”玄神使声音很小,旁边人根本就听不清。

三天后,京城收到江城那边驿站的飞鸽传书,一侍卫立马带着传书求见了华贵锦服的中年人。“大人,江城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