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三楼的时候,他们齐齐闭上了嘴,很安静的看着谢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三楼只有一道房门。
像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
谢慈有一瞬间产生一种想转身就跑的感觉,他还记得那天早晨自己白而冷的手腕上被栓上的金色锁链,也记得身体内被对方控制的、糟糕疯狂的跃动感,仿佛能勾连出无尽的渴望。
他更加记得对方本该落在自己唇畔的吻,被他躲开了。
所以他被惩罚戴着东西离开。
第9章 第一只备胎9
谢慈做好了面对黑暗的准备,可当他真正推开房门的时,却迎来了大片大片的光明。
这是一间大而宽敞的房间,正对门有一大片透明的落地窗,白纱一样的窗帘静悄悄的落在两旁,窗台上摆放着绿意葱茏的金鱼草、绿萝,和矢车菊。
白色的墙壁上画着受难的圣人,每一盏壁灯旁都立着一只小巧纯洁的天使,画纸和颜料被凌乱的摆在桌边,画板上的作品被一块红色的丝绒布遮挡住。
这片红色是整个房间内唯一不和谐的色彩。
周遥山穿着白色的常服,房内空调的温度打的很高,地上铺着很厚的毛绒地毯,他捏着画笔动也不动,整个人如同一团即将散去的浓雾。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抬首,白色的皮肤仿佛是由纸张塑成的,连唇色也很淡,只有眼睑下方勾带着几分冷淡的青黑。
他像病入膏肓的、即将死去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