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秩形状好看的眼垂着, 好一会儿才抬眸。他将手被在身后,面上带着笑容,语气似乎有些嗔怪的对谢慈道:“行了, 我知道了,阿慈, 我只是想你多跟我说说话,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东西都是我一个人准备的, 问你什么都说好,哪有你这样当别人准新郎的?”
谢慈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什么顿住, 不再开口。
总是这样, 那种得到这个人, 却永远没法触碰到对方的心的感觉几乎要将人逼疯。
苏秩指甲盖泛白,唱独角戏的感觉无疑是叫人尴尬至极的,可苏秩不敢扒下自己外面披着的那层皮,不敢叫谢慈看一看他丑陋至极的、血肉模糊的真实面孔。
偷走别人的脸,总该有惩罚的,他认了,但谢慈得是他的。
他们就是死,烧成灰,骨灰都得放在一个盒子里。
苏秩闭了闭眼,对谢慈露出一个如往常一般的笑容,他伸手接过青年手中的公文包,一边说:“阿慈,我给你放好洗澡水了,你累了一天,先去洗澡吧。”
谢慈点点头,进了浴室。
两人其实相处比之一般的室友也好不到哪去,是苏秩一厢情愿的沉浸在偷来的情侣身份中,用这样的身份、权力、面容和对方的愧疚感来维系这脆弱的感情纽带,以至于忽视真切的现实。
谢慈永远不会真正的爱上他。苏秩。
谢慈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从浴室中走出来。
他没穿拖鞋,骨肉漂亮的脚踝·裸·露的踩在地毯上,苏家地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浅灰色。对比起来,那一寸白皙的脚踝上透着雾雾的粉,叫人忍不住想揉搓亲吻一下才好。
谢慈站在主卧房门前,一年前他就和苏秩睡在一张床上了,实在是对方太清楚他的心软,算准他不会反抗,软泡硬磨地将他磨进了主卧。
青年的修长的指刚搭在门柄上,房门便从里面打开,露出苏秩那张俊秀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