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韵会注意对方每天早上认真打理长发, 随意用梳子梳弄几下,随后抬起白皙的手腕, 用一个黑色的皮圈扎一个简单的马尾。

当时他看到青年白皙的侧脸, 心中便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一个男人怎么一举一动都这么好看, 皮肤那样白, 好像能在黑夜中发光似的,注视着别人的黑眸分明温和恬淡,却偏偏看着谁都像在勾·引似的

他注意到谢慈从一开始一言不发的沉默到后来也会露出几分浅淡的笑容。

青年太温柔的,比之天边的月光还要温和一些,他会用那双平静温润的黑眸认真的注视别人故意搞怪的模样,旁人是被逗的开怀大笑,谢慈却依旧听的认真,只是会很轻、很淡的抿一抿唇,露出几分新月似的笑来。

徐和韵这么多年的人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甚至还偷偷追到谢慈打工的店,装作偶遇。

可以说,他对谢慈异样的关注度,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徐和韵算是自来熟的那一挂,但对谢慈,他却始终没踏出过一步。

他躲在黑色的泥潭中,像是即将溺亡的青鸟,用那双眼窥视着室友的一举一动。

徐和韵与其他几个室友其实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们爱聊的游戏、球鞋,徐和韵毫无兴趣,但他依旧会加入进去。

就像青春期男生喜欢一个人一般的表现,总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多说几句话,多表现自我,以此来引起对方的兴趣。

一切的转变发生在什么时候?

徐和韵某次又去了谢慈打工的那家餐厅,恰巧听到谢慈同一个店员聊天。

店员问谢慈为什么留着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