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澄有些左撇子,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只有谢慈知道。
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是根本模仿不出来的,肢体动作是诚实的。
谢慈唇角微动,他的手捏的很紧,葱白的指尖泛起很淡的粉意,黑白分明的眼转也不转的盯着青年。
甚至忘却了本该保持的社交礼仪。
齐明成应当是察觉到青年的目光了,墨蓝的眸轻抬,他的唇色有些红,在浅橙的灯光下显得气色好极了。
他说:“怎么了吗?不合口味?我还拿了芹菜味的虾饺,羊肉卷刚下,还需要烫一会儿······对了,羊肉串有些凉了,待会儿我下进辣锅。”
齐明成说话的语气太平常了,像大学时期每一次谢慈与齐景澄来这家火锅店吃饭的对话。
印象中齐景澄是个细心的人,他记住了谢慈所有的爱好,来火锅店点的每一样菜品都是谢慈偏爱的。
谢慈曾问过对方喜欢吃什么,当时的齐景澄只是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喜欢你喜欢的一切。”
谢慈不信:“你没有自己偏爱的口味吗?”
齐景澄摇头:“以前是都可以。”
青年的眼睛是墨黑色的,其中缀着灯光,像把星星都拥入怀中,他说:“但是现在因为喜欢我们小慈,所以我已经有偏爱的口味了。”
他满眼满心都是谢慈。
谢慈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勾起他如此多的回忆,他愈发的坐立难安。
“谢先生。”齐明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