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青年手中破碎的照片拍落, 泛着青筋的手死死掐锁住对方的手腕。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嘲讽:“又在想你那些可笑的回忆了?”
谢慈浑身轻颤一下, 头颅垂的更低了,他的表情有些木然, 甚至有些像茫然不知何去的孩童。
齐景澄慢慢松开手, 他只觉得头颅中塞入了太多的东西,全部都是谢慈,从一开始的陌生与伪装,到后来克制不住的心动。
多么理所当然, 他们本该是天生一对。
男人英俊的眉眼被逼出几分阴郁, 他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在求而不得的深渊中翻涌。
他渴望的、所爱的,从没有真正属于过他。
“谢慈, 别想他了,你抬头看看我。”齐景澄眼底潮红, “他有什么好的?我也能做到像他一样,为什么你不能抬头看看我?”
“别总是透过我看着他好吗?”
谢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由内而外的生出一股冷瑟荒谬的感觉。
眼前的丈夫带着满面的嫉妒,额头青筋外露, 竟像是完完全全的在仇视着从前的‘齐景澄’。
谢慈控制不住的往后退开半步,鬼使神差的, 他问道:“你是谁?”
齐景澄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奇怪, 对方像是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他说:“我能是谁?我是齐景澄,是你的丈夫。”
男人的身前似乎能压抑的投下一片阴影,他将脸颊凑在青年的耳侧,潮湿糜烂的呼吸打在妻子光洁的脸侧。
无视对方可怜的战战兢兢,他轻声说:“阿慈今天和我那个私生子弟弟玩的很开心?开心到都记不得接老公的电话了?”
谢慈惊慌的看着男人,眼神是被戳穿的脆弱,他近乎难堪的低声道:“齐景澄,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