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今日心情本就不好,本是想着和沈棠之一起出来试试这皇城新开的酒楼,但一想到沈棠之近日来对他的态度, 谢慈就放弃了, 索性自己一人带着侍从便出来了。

沈棠之近来对他格外冷淡,对方表现得非常忙碌, 谢慈就是故意找茬不再背诵对方布置的书籍,沈棠之也不会如从前一般对他耐心温和的劝说陪伴。

谢慈心里不乐意, 他本来是把沈棠之当做已经被自己收服的小弟, 都把对方划进自己的圈子里了, 没想到对方突然给他这么摆脸子, 谢小侯爷哪里还能高兴?

虽然他耳闻对方近日被他爹收为幕僚, 据说正在准备三年一度即将到临的科举, 但这也不是对方对他冷淡的一句话都不肯多说的理由吧!

谢慈越想越觉得委屈,他对沈棠之多好啊,吃的喝的没缺着, 对方的怪癖他也没揭穿,之前还特意带着人去了红楼享受。

这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酒楼下的说书人理了理衣摆, 手中拿着惊堂木就是一拍, 继续信口雌黄道:“沈家公子被圣上称过‘高洁无涯,应是玉山在人间’, 可是天上下来的仙人,哪里是凡人能玷污的。更不用说那谢姓纨绔,满脸麻子, 成天混迹红楼伎馆中间, 一双眼下尽是青黑, 肾虚之相啊!沈公子多年在庙堂之上染着佛性, 对其自是不屑一顾。”

见说书人这般说,台下便有人好奇道:“这纨绔果真相貌丑陋至此?”

谢慈本就不是个能忍得住脾性的人,这种情绪在看到楼下大厅某处闲适喝茶摇扇的萧崇的一瞬间达到顶峰。

萧崇似乎注意到他,眉眼尽是笑意,在这种情景下看起来更是格外的气人。

谢小侯爷气的半张脸都红了,比之夭夭桃李花还要艳上几分,那粉肤更是若檐上的细雪一般,眉若远山,无一处不是精巧至极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