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侧眸:“此话怎说?”
玉奴道:“大善。您故意让这小侯爷摔在您身上让谢大人看见,一是逼迫谢大人乃至谢候府加入我们的阵营,其二又能吓住那对您痴心妄想的谢小侯爷,此处后便是谢候府都不会放那谢小侯爷再来烦您了。”
沈玉书慢慢放下手中的玉瓷杯,霜雪似的长眸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那寺人,声音淡淡:“玉奴,你跟了我多久了?”
白衣寺人看不透沈玉书的心思,只得垂着头模棱两可道:“回主子,已有十余年。”
沈玉书:“也待的够久了。”
玉奴一脸仓惶,猛地跪在沈玉书脚侧磕头,地板被磕的咚咚发出闷响:“求主子饶了玉奴这次,玉奴不该随意揣测主子心思,玉奴该死。”
沈玉书深黑的眼看他,往后退了一步,眸中似有隐隐的冷色。
“影卫,解决了。”
玉奴整张脸都白的不可思议,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沈玉书这人怪癖极多,他待在对方身边十余年自然十分清楚,在沈玉书心中,人只分两类。
一类是可利用的人,一类是垃圾。
他自持自己是待在沈玉书身边最久、最合心意的仆从,主子从前对他的宽待也让他以为自己是对方不可或缺的利刃。
到最后,他也成了对方眼里的垃圾了。
玉奴面色扭曲,大口呼吸,嘶哑道:“主子,求您饶奴一命,奴愿意被炼成药人傀儡,以血饲养您月末的大疾。”
药人傀儡,通身血液皆是宝,需得人自愿成傀儡。成了傀儡,从此口不能言,眼不能明,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形药材。
只有等浑身的血被放干,才有一次机会博出生机。